张海燕和叶泽推门进来时,厨房正飘出滋滋的炒菜声,雷战系着围裙在忙活,叶寸心靠在餐桌边,看昭然和昭宁趴在地板上玩积木,两个小家伙一听见动静,立刻丢下积木扑到门口,脆生生地喊:“爸爸妈妈”
张海燕笑着弯腰抱住她们:“乖乖,有没有听姐姐和叔叔的话?”
叶泽放下手里的水果篮,看着雷战在厨房的样子,难得扯了扯嘴角,昭然拽着张海燕往客厅拖,指着地上的积木堆:“妈妈你看,我们搭了个城堡给宝宝住”
叶寸心起身想帮忙摆碗筷,被雷战从厨房探出头喊住:“别动,坐着歇着”昭宁趁机溜到厨房门口,仰着小脸看雷战颠勺:“叔叔,今天有糖醋排骨吗?”雷战低头擦了把汗,故意板着脸:“再叫叔叔就不给你吃了!”
晚饭后,叶寸心被雷战轻手轻脚哄睡在主卧,叶泽和张海燕则一人抱一个,把玩累的昭然、昭宁哄回房间,客厅里只剩下雷战和父母三人
“爸妈,谭晓琳还没死。”
叶泽靠在沙发上,夹着的烟燃了半截,他抬眼看向雷战
“我知道,当做死了吧,他们有分寸”
“这些别让寸心知道,她现在经不起任何刺激,你听爸的话,小雷,她的事你别再探听”
“毒刺他们心里有数,不会让她好过”他目光扫过紧闭的卧室门,语气陡然放沉
“你现在就只管好寸心和孩子,其他的,别管”
雷战回去当天,三支突击队整齐列队于司令部前,叶泽、张海燕与军委高层端坐主位,昭然和昭宁作为K2事件受害者代表,被安排在证人席上,叶寸心则由雷战搀扶着,坐在老政委与方司令身侧,小腹已显露出明显的弧度
庭审现场,昭然攥着证词的手指微微发白,却用清晰的语调指认K2组织的暴行:“他们策划绑架、逼迫人体实验……”但在提及毒刺部分时,她刻意放缓语速,强调“受胁迫执行”“暗中保护人质”等细节,巧妙减轻责任,身旁的昭宁指认谭晓琳,声音虽稚嫩却字字清晰:“她在任务中向多次向恐怖分子出卖寸心和其他突击队成员,说他们是军方派去的卧底”
当证据链指向谭晓琳的叛国行为时,老政委目光扫过全场,沉声宣布:“谭晓琳犯通敌叛国罪,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三代以内禁止从军从政,因资料显示谭晓琳,已死于行动中,判决最终落到其父亲头上,其父谭副参谋长因泄露武器数据,失察包庇,判处死刑”
宣判声落下的瞬间,叶寸心下意识攥紧雷战的手,昭然与昭宁对视一眼,悄悄松了口气
叶寸心带着昭然和昭宁回到雷电基地那天,郭油子系着围裙一路小跑,手里还端着刚出锅的糖醋排骨:“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快尝尝我新学的手艺”
老付紧随其后,怀里抱着只毛茸茸的军犬崽,小家伙甩着尾巴直往昭宁脚边蹭:“这是巴依的崽,跟你们玩正合适”
郭油子擦了把汗,看着两个孩子逗弄小狗,突然叹了口气:“可惜我家步枪陪着小米,不然准能玩到一块儿去”
“谁说不能来?”谢连成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熊雄牵着军犬“滔滔”跟在他身后,滔滔一见到小狗崽就兴奋地摇尾巴,把昭然逗得直笑
周围顿时热闹起来,军犬的声音混着孩子们的笑声,叶寸心靠在门框上看着这幕,郭油子往她手里塞了碗汤,嘟囔着:“快趁热喝,补身子”
“吃啥好吃的呀?我们有没有份儿?”小蜜蜂的声音像颗炮弹砸进来,人还没到,屁股后面就跟了一大群突击队员,元宝扒着门框探脑袋
“郭班长,闻着糖醋排骨味儿了!”
郭油子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身:“有有有!都有,早给你们备下了,管够”
老付抱着军犬崽往旁边让了让,昭然和昭宁立刻被队员们围住,巴依崽跟滔滔、小米、步枪在人腿间钻来钻去,尾巴扫得地板沙沙响
小蜜蜂扑到桌边就想捏块肉,被郭油子啪地拍开手:“洗手去!”龙飞笑着把两个孩子护在身后,熊雄蹲下来给滔滔整理牵引绳,叶寸心靠在雷战肩头看着这一幕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眼数月已过,在晨光初绽的清晨,三支突击队在众人目光下身着笔挺军装,精神抖擞地列队于司令部前,等待接受嘉奖
宣读嘉奖令的声音响彻云霄:“叶泽、张海燕同志,于卧底行动中表现卓越,授予一等功,晋升少将;方启航、陈应天、安然同志,在隐蔽战线屡建奇功,授予特等功,晋升中校!”掌声如雷中,几人庄重地接过勋章,目光中满是使命达成的欣慰
“叶寸心同志”随着激昂的宣读声,叶寸心挺着孕肚,在雷战的搀扶下缓步上前,“其深入虎穴,带回K2关键数据,摧毁实验室、擒获总部首领,并主导解药研发,解救众多被实验人员,并研发了最新的武器装备,目前会逐渐应用到各个部队,叶寸心同志功绩卓著,特授予特等功,破格晋升中校!”全场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欢呼,雷战眼底泛起骄傲的泪光,轻轻为妻子整理军
“火凤凰突击队、雷电突击队、孤狼突击队在剿灭K2组织行动中,密切配合、协同作战,以卓越的战术素养和无畏的战斗精神,成功摧毁敌方核心力量,为维护国家安全立下汗马功劳!现授予三支突击队一等功!”
在嘉奖仪式的尾声,宣读声再次响起:“另有特殊表彰,叶昭宁、叶昭然同志!”
当两个穿着迷你军装的身影牵着军犬崽走上台时,全场爆发出善意的笑声与掌声,昭宁牵着昭然的手,挺得笔直,嘉奖令字字清晰:“二人于K2事件中,不仅协助叶寸心中校擒获组织首领,更以自身遭受实验伤害的经历,为医学研究提供关键数据,推动解药研发进程,功绩卓越!特授予特等功,破格特招入伍,晋升少尉军衔,鼓掌欢迎我们的小特种兵!”
雷战蹲下身替她们别上少尉肩章时,昭宁突然踮脚凑到他耳边:“叔叔,现在我跟昭然也是‘小特种兵’了!”昭然则举起军功章,朝着台下的人晃了晃
叶寸心站在台侧,看着阳光下笑得眉眼弯弯的两个孩子,手不自觉抚上小腹,张海燕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叶泽望着这一幕,嘴角难得扬起一丝柔和,军乐声中,昭然与昭宁敬出略显生涩的军礼,肩章上的金星映着她们稚气未脱的脸庞
昭然和昭宁一人牵着叶寸心一只手,像两只快活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往雷电基地走,小皮鞋踩在路上嗒嗒作响,昭宁仰着小脸给叶寸心讲刚才领奖时军犬崽怎么差点扑到台上,昭然则晃着叶寸心的手撒娇:“姐姐,今晚郭班长能不能做草莓布丁呀?”
叶寸心被她们逗得直笑,孕晚期的脚步虽有些沉,脸上却漾着温柔的光,雷战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目光始终落在妻子隆起的小腹上,手里还拎着给孩子们买的零食袋,时不时出声提醒:“慢点儿跑,别拽着你姐姐”
再往后,火凤凰、雷电、孤狼三支突击队的队员们勾肩搭背地跟着,郭油子探出头喊:“昭然昭宁!回来就有好吃的!”
谢连成和熊雄抢着巴依的崽“我的”,“我的你不是有小米的崽吗”,“你还有滔滔呢”,雷战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这大概就是他打过最漂亮的仗,赢回的最安稳的家
昭然和昭宁抱着军犬崽蹲在训练场外,眼巴巴瞅着训练,小脸上写满了“不想上学”的执着,叶寸心走过去捏了捏她俩肉乎乎的脸:“又躲这儿偷懒呢?”
老狐狸笑着摆摆手:“没事,孩子还小,在基地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雷战无奈地瞥了眼:“叔,你就惯着吧,回头俩丫头该上天了”
“叔叔我们可是小特种兵!”昭宁立刻站起来挺胸反驳,小手指着自己的少尉肩章,“当然要在野兽营训练呀!”
昭然跟着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我们没落下学习呢”
“上周考试我们还跳级了”昭宁扬起下巴笑得得意
昭宁突然搂住叶寸心的腿,仰着小脸认真道:“我们这么聪明,一看就是姐姐的亲妹妹”
叶寸心被这话逗得笑出声,雷战却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合着聪明全随你姐了?”
谢连城拍着雷战的肩膀,瞅着他怀里抱着的军犬崽直乐:“雷队啊,我瞅着你家那俩小祖宗跟寸心,要不你领个军犬回家得了,我保证你在家地位连军犬都比不过”
雷战低头看了眼正冲他摇尾巴的小狗,又想起家里昭然昭宁抢着跟叶寸心睡的场景,嘴角抽了抽:“去你的,我在家地位高着呢”
“高?”谢连城挑眉,指着远处追着军犬跑的昭然
“上回我见昭宁把你军功章拿去给狗当玩具,你不也没脾气?”
旁边的郭油子听见乐了,端着菜盆喊:“雷队,他说的是实话,上回我去你家,寸心让你剥个橘子,你那速度比军犬叼飞盘还快”
雷战被怼得说不出话,崽却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在应和,训练场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叶寸心瞅着训练场边趴着的退役军犬,突然拽了拽老付的袖子:“哎老付,我记得三连不是有退役军犬吗?有没有人要收养的?”
老付擦了把汗,望着远处几只趴着的老军犬叹口气:“目前没有,你也知道,军犬退休后身上都带病根,吃喝拉撒得精心伺候,一般人不敢接”
“那就我来吧”叶寸心眼睛一亮,“正好我爸妈在家闲着,他们肯定乐意伺候”
老付愣了下,突然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正好追风犟得很,之前好几拨人想领养都被它凶跑了,就待见你,上次你去三连送汤,它追着你裤腿直摇尾巴”
话音刚落,远处那只毛色斑驳的老军犬果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瞅着叶寸心直发亮,叶寸心走过去蹲下身,它立刻慢吞吞挪过来,把大脑袋搁在她手心里,雷战无奈地摇摇头,家里有三小祖宗,还多了个,过不多久又得添个小祖宗
“哎老付,三连编号我记得撤销的文件被撤回去了吧,不会被撤番号吧?”
话音未落,龙飞双手叉腰大步走来,眼神却透着难得的轻松:“放心,撤不了,上头刚下文件,三连编号保留,改成退役军犬的栖息地了,以后就是老家伙们的养老天堂”
“真的?那敢情好!”老付人都精神了
郭油子端着饭盆从旁边凑过来,咧着嘴乐:“我举双手赞成,正好我做饭手艺见长,能给这些毛孩子开小灶”
熊雄默默点头,老谢摸着下巴补充:“以后训练完还能撸狗,这日子美得很”
“以后就由我们几个三连老人守着”龙飞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坚定,“我、老付、郭油子、熊雄、老谢,还有刘宝,咱们给这些老家伙养老送终”
边境密林深处,鸢尾靠着发霉的墙壁,摩挲着生锈的铁栏,溃烂的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她看向角落蜷缩的身影,声音裹着笑意:“谭千金,在这儿‘玩’得还开心吗?”
谭晓琳浑身缠满绷带,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浑浊的眼睛盯着地面,数月来她被囚禁于此,各色试剂扎进血管时的灼痛早已麻木,唯有求生的本能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远处林子里,一座无名土坟孤零零立着
“鸢尾,吃饭了”判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踩碎枯叶的声响由远及近,鸢尾起身时,绷带牵扯着溃烂的皮肤,她却像感觉不到疼,扭头又问:“大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好着呢”琥珀掀开门帘走进来,怀里抱着刚采的野果,语气带着难得的轻快
“孕晚期了,走路都得雷战扶着,甜心小丫头有了新名字,叫叶昭宁,两个昭还挂上少尉军衔了,大小姐还领养了只退役军犬,天天跟俩孩子在基地疯跑”
昭然和昭宁一人牵着叶寸心一只手,像两只快活的小麻雀蹦蹦跳跳往雷电基地走,小皮鞋踩在路上嗒嗒作响,昭宁仰着小脸给叶寸心讲刚才领奖时军犬崽怎么差点扑到台上,昭然则晃着叶寸心的手撒娇:“姐姐,今晚郭班长能不能做草莓布丁呀?”
叶寸心被她们逗得直笑,孕晚期的脚步虽有些沉,脸上却漾着温柔的光,雷战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目光始终落在妻子隆起的小腹上,手里还拎着给孩子们买的零食袋,时不时出声提醒:“慢点儿跑,别拽着你姐姐”
再往后,火凤凰、雷电、孤狼三支突击队的队员们勾肩搭背地跟着,郭油子探出头喊:“昭然昭宁!回来就有好吃的!”
谢连成和熊雄抢着巴依的崽“我的”,“我的你不是有小米的崽吗”,“你还有滔滔呢”,雷战看着她们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这大概就是他打过最漂亮的仗,赢回的最安稳的家
昭然和昭宁抱着军犬崽蹲在训练场外,眼巴巴瞅着训练,小脸上写满了“不想上学”的执着,叶寸心走过去捏了捏她俩肉乎乎的脸:“又躲这儿偷懒呢?”
老狐狸笑着摆摆手:“没事,孩子还小,在基地多见识见识也是好的”
雷战无奈地瞥了眼:“叔,你就惯着吧,回头俩丫头该上天了”
“叔叔我们可是小特种兵!”昭宁立刻站起来挺胸反驳,小手指着自己的少尉肩章,“当然要在野兽营训练呀!”
昭然跟着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我们没落下学习呢”
“上周考试我们还跳级了”昭宁扬起下巴笑得得意
昭宁突然搂住叶寸心的腿,仰着小脸认真道:“我们这么聪明,一看就是姐姐的亲妹妹”
叶寸心被这话逗得笑出声,雷战却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合着聪明全随你姐了?”
谢连城拍着雷战的肩膀,瞅着他怀里抱着的军犬崽直乐:“雷队啊,我瞅着你家那俩小祖宗跟寸心,要不你领个军犬回家得了,我保证你在家地位连军犬都比不过”
雷战低头看了眼正冲他摇尾巴的小狗,又想起家里昭然昭宁抢着跟叶寸心睡的场景,嘴角抽了抽:“去你的,我在家地位高着呢”
“高?”谢连城挑眉,指着远处追着军犬跑的昭然
“上回我见昭宁把你军功章拿去给狗当玩具,你不也没脾气?”
旁边的郭油子听见乐了,端着菜盆喊:“雷队,他说的是实话,上回我去你家,寸心让你剥个橘子,你那速度比军犬叼飞盘还快”
雷战被怼得说不出话,崽却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在应和,训练场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叶寸心瞅着训练场边趴着的退役军犬,突然拽了拽老付的袖子:“哎老付,我记得三连不是有退役军犬吗?有没有人要收养的?”
老付擦了把汗,望着远处几只趴着的老军犬叹口气:“目前没有,你也知道,军犬退休后身上都带病根,吃喝拉撒得精心伺候,一般人不敢接”
“那就我来吧”叶寸心眼睛一亮,“正好我爸妈在家闲着,他们肯定乐意伺候”
老付愣了下,突然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正好追风犟得很,之前好几拨人想领养都被它凶跑了,就待见你,上次你去三连送汤,它追着你裤腿直摇尾巴”
话音刚落,远处那只毛色斑驳的老军犬果然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瞅着叶寸心直发亮,叶寸心走过去蹲下身,它立刻慢吞吞挪过来,把大脑袋搁在她手心里,雷战无奈地摇摇头,家里有三小祖宗,还多了个,过不多久又得添个小祖宗
“哎老付,三连编号我记得撤销的文件被撤回去了吧,不会被撤番号吧?”
话音未落,龙飞双手叉腰大步走来,眼神却透着难得的轻松:“放心,撤不了,上头刚下文件,三连编号保留,改成退役军犬的栖息地了,以后就是老家伙们的养老天堂”
“真的?那敢情好!”老付人都精神了
郭油子端着饭盆从旁边凑过来,咧着嘴乐:“我举双手赞成,正好我做饭手艺见长,能给这些毛孩子开小灶”
熊雄默默点头,老谢摸着下巴补充:“以后训练完还能撸狗,这日子美得很”
“以后就由我们几个三连老人守着”龙飞目光扫过众人,声音坚定,“我、老付、郭油子、熊雄、老谢,还有刘宝,咱们给这些老家伙养老送终”
边境密林深处,鸢尾靠着发霉的墙壁,摩挲着生锈的铁栏,溃烂的脸在阴影里若隐若现,她看向角落蜷缩的身影,声音裹着笑意:“谭千金,在这儿‘玩’得还开心吗?”
谭晓琳浑身缠满绷带,干裂的嘴唇蠕动着,浑浊的眼睛盯着地面,数月来她被囚禁于此,各色试剂扎进血管时的灼痛早已麻木,唯有求生的本能撑着最后一口气,不远处林子里,一座无名土坟孤零零立着
“鸢尾,吃饭了”判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踩碎枯叶的声响由远及近,鸢尾起身时,绷带牵扯着溃烂的皮肤,她却像感觉不到疼,扭头又问:“大小姐那边怎么样了?”
“好着呢”琥珀掀开门帘走进来,怀里抱着刚采的野果,语气带着难得的轻快
“孕晚期了,走路都得雷战扶着,甜心小丫头有了新名字,叫叶昭宁,两个昭还挂上少尉军衔了,大小姐还领养了只退役军犬,天天跟俩孩子在基地疯跑”
琥珀掰着野果的手顿了顿,抬眼看向判官:“老大呢?怎么没见他回来?”
判官往嘴里塞了块压缩饼干,喉结滚动着咽下:“还能去哪?偷溜去看大小姐了。”
“我去!什么意思?他自己去的?”
琥珀把野果核丢进角落,低声嘀咕:“上次就说要去,被你拦下来了……这次估计是趁我们不备溜的”
判官默不作声地擦着匕首:“老大心里有数,就是想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谭晓琳在角落瑟缩了一下,干裂的嘴唇溢出破碎的呜咽,却被鸢尾一记冷眼堵了回去
鸢尾摩挲着溃烂的脸,声音发哑:“我也想去……可我这个样子……”
“还是美的”判官头也不抬地甩出一句,刀刃擦得更亮了,琥珀往鸢尾身边挪了挪轻声说:“等大小姐生的时候,我想去看看……偷偷看一眼就好,看看孩子长的像不像她,好不好”
“想去就去”阴影里突然传来雇佣兵大哥的声音,他叼着烟靠在门框上,枪口随意指着蜷缩的谭晓琳
“这女人我盯着,你们去了……帮我看看昭然”
“真的?”鸢尾猛地抬头,溃烂的眼皮颤了颤,雇佣兵大哥嗤笑一声,烟头在黑暗里明灭:“咋的?我还能给这女人放了不成?”
鸢尾突然撑着铁栏站起身:“我记得上次安然留了人皮面具,我试试还能不能戴,总不能出去吓着人”
“你的脸不能碰那些东西”判官皱眉按住她的肩膀,却被她一把甩开
“我这辈子估计就这一次机会能看看她了,管那些干什么”鸢尾的声音陡然拔高,溃烂的面皮在阴影里剧烈抽搐
“琥珀!别愣着,帮我!”
“好……”琥珀咬着唇点头,从墙角的破背包里翻出个油纸包,展开来,是张蜡黄的陌生面孔,那是安然执行卧底任务时用的,如今成了唯一的通行证
判官沉默着递过消毒水,看着琥珀小心翼翼将面具贴在鸢尾溃烂的皮肤上,药水渗进伤口时,鸢尾疼得闷哼一声,却死死咬着牙没再出声,面具边缘贴合后,镜中映出张完全陌生的脸,只是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情绪,仍带着属于鸢尾的执拗
“这样……就没人认得出了”琥珀退后一步,声音有些发颤,鸢尾抬手摸了摸面具疤,嘴角扯出个僵硬的弧度
雇佣兵大哥叼着烟瞥了眼三人:“你们就这么空手去?跟做贼似的”
判官动作一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样子,哑声道:“我们……就不露面了,偷偷看一眼就行”
“偷偷看?”雇佣兵大哥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几张身份证甩在桌上
“光明正大地去!”卡片上印着陌生的姓名和照片,边缘磨得发亮
“都他妈是真证,自己都说这辈子就这一次机会了,装什么孙子?”
鸢尾捏起一张身份证,上面“陈娟”的名字,看着溃烂的眼底闪过一丝微光,琥珀接过卡片时手在发抖,上面李芳的照片笑得僵硬,却让她想起叶寸心抱着昭然昭宁的模样,判官沉默着收起属于王强的证件
“谢了”鸢尾把面具掖进背包,声音比刚才稳了些,雇佣兵大哥摆摆手,枪口敲了敲谭晓琳的脚边:“滚吧,记得拍张……照回来”
密林外的天色渐暗,三人揣着陌生的身份牌走出棚屋,身后的雇佣兵大哥望着他们的背影,把烟头摁灭在泥土里
国内某处安全屋,毒刺盯着推门进来的三个陌生人,眼皮直抽抽:“你们有病?边境线怎么过来的?”
“怎么了?就你能来看?”鸢尾扯了扯脸上的人皮面具,声音闷在里面有些失真,琥珀抱臂哼了声:“就是!凭什么你能偷偷摸摸来,我们就不能光明正大看?”
判官靠在门框上,手里把玩着那枚“王强”的身份证,冷不丁冒出个“嗯”字,算是附和
毒刺揉得眉心发疼,抓起桌上的矿泉水灌了半瓶:“行行行,算你们狠”
他指着里屋的空床铺,“现在就待在这儿,大小姐还没到预产期,等生了再去医院,看完立刻给我滚回边境,别给她添乱!”
鸢尾扯下面具一角透气,溃烂的皮肤在灯光下泛着红:“知道了”
琥珀趴在窗台上瞅着外面的街道,手指无意识抠着玻璃缝:“老大,你说大小姐这会儿在干什么?”
毒刺没好气地扔过去三个面包:“估计在跟俩小祖宗斗智斗勇”
鸢尾拉开冰箱,拎出个奶油蛋糕瞪向毒刺:“老大什么意思?自己偷偷吃独食?”
蛋糕盒上还沾着露水,毒刺抢过来拍了下她的手:“想什么呢!大小姐给的!”
他掀开盒盖,里面是黑森林蛋糕,边角贴着张小字条
“她在墓园立了五个无名墓碑,今天昭宁昭然生日放了蛋糕在那儿,说……说让我们尝一口”
鸢尾的手指停在蛋糕上琥珀凑过来看,突然捂住嘴红了眼眶:“大小姐……她知道我们会回来?”
判官沉默着拿起蛋糕上的樱桃,指尖触到冰凉的奶油,仿佛触到了叶寸心留下的温度,毒刺靠在冰箱上,声音有些发哑:“她什么都知道……她什么都知道”
毒刺从冰箱角落摸出几个深色玻璃瓶,瓶身没贴标签,只系着根红绳:“这是跟蛋糕一起放的”
他拧开瓶盖,里面是淡绿色的膏体,散着清苦的药味
“大小姐留话说,有孩子用了这药,已经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让你们……试试”
琥珀抢过瓶子,对着光看了看,声音发颤:“这是……解药?”
毒刺靠在桌边低声说:“她在K2实验室捣鼓出来的,先拿自己做的实验……说这药能压下试剂后遗症,就是得长期用”
安全屋里静得能听见瓶塞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