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瞬间蜂拥而上，桑野揪着湿漉漉的头发往上提，林晓攥住沾满泥浆的手腕往后拽，江晚和慕歌一左一右架住胳膊，林雪干脆抱住双腿往上拖，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拉扯了好几分钟，等谭晓琳被甩到岸边时，脸上糊着半干的泥块，散乱的发丝黏在嘴角，活像从哪个街角滚出来的乞丐，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
“来来来，绳子扣上！”桑野登山绳蹲下身，扣在谭晓琳身上
“怎么跑的，就怎么给我们跑回去！”林晓嬉笑着拽过
“还愣着？我们几个可没功夫陪你晒太阳”江晚踹了踹瘫在地上的人
慕歌扯着绳子猛地一拽，林雪已经准备好，五道声音同时响起：“跑！”
谭晓琳瘫软如泥，半睁的眼睛里只剩涣散的光，五人拽着绳索，谭晓琳每一步都似被钝刀割肉，泥浆混着汗水浸透衣衫，她连呜咽的气力都没有，只能任由拖拽的力道带着自己在尘土中狼狈移动
“哎哎哎是不是回来了？”远处传来笑笑的惊呼
“那后面拖着个什么玩意？人形拖把？”
“我滴个乖乖...这哪来的乞丐？”庄焱放下水壶，凑近两步，倒抽冷气的声音清晰可闻，谭晓琳凌乱的发丝里还沾着草叶，嘴角挂着泥，哪里还有半点教导员的威严模样
雷战呛住了刚喝进嘴的水，溢出压抑不住的闷笑，肩膀止不住的抖动，方启航已经举起手机，镜头追着那团狼狈身影连拍，快门声像雨点般密集，陈应天凑到他身后，伸手点着屏幕催促：“下点，再下点，把她那脸拍清楚”看着谭晓琳被新兵们连拖带拽地往训练场拽，泥点飞溅的画面比任何喜剧片都精彩
“不错不错，这几个丫头可以教教，回头带她们练练”阎王咧嘴一笑眼中燃起兴奋
“那必须，我徒弟亲自推荐的人，能差？”邓振华双臂抱在胸前，故意拉长语调，带着几分炫耀的意味
“我看过档案，这几个都不错，那个带头的叫桑野，咱们徒弟应该已经提前交给一点格斗和狙击”史大凡推了推眼镜，顿了顿，目光扫过泥潭方向，三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那就让教导员多‘教教’她们”高大壮盯着纠缠的身影
“至于谁当老师、谁做学生，教的是格斗技巧还是做人道理，那就是她们的事了”耿继辉特意咬重了两个“教”字
“姐姐姐姐，那边怎么啦？我能看看吗？”昭然拎着水壶跌跌撞撞跑过来
“看可以，但以后不能告诉寸心姐姐，记住没？”安然把她拉到障碍物后面，轻轻压了压她乱晃的马尾
“为什么呀？”昭然眨巴着眼睛
“姐姐不喜欢我们这样做”何璐摸出颗糖塞进她手里
“姐姐太忙了，这种脏东西就不要让姐姐知道了”沈兰妮蹲下抱起昭然
昭然攥紧了小拳头，看着那个身影眼睛亮晶晶的，她才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不点呢，姐姐教过她，被欺负就要打回去，那个阿姨总是说姐姐坏话，欺负姐姐就是欺负她
谭晓琳被五人连拖带拽带回训练场，新兵们齐刷刷立正，肩膀却抑制不住地抖动，老兵们目光瞟过她时纷纷低头，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整个训练场弥漫着憋笑的闷响
“这是怎么了赶紧给教导员洗干净”老狐狸快步上前装模作样的说
阿卓扛着高压水枪从冲出来，扳机一扣，混着泥沙的水流劈头盖脸浇在谭晓琳身上，把她糊满泥块的刘海冲得贴在额角，新兵们“噗嗤”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老兵们背过身去
“快快快小影，赶紧给教导员瞧瞧，这都快糊成盔甲了，再晒干不得感冒啊？”唐心怡拍着大腿，她拽着小影往那边凑，小影探着脑袋一看，瞬间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急救包在手里晃得叮当响
“你看她头发上还挂着草呢……”
田果“嘶”地倒抽口气，拽着欧阳倩往后连退两步，“我的妈这味儿”她捂着鼻子皱紧眉头，“比上次猪圈那味儿还冲！”欧阳倩捂住口鼻跟着往后缩，看着谭晓琳身上滴答的泥浆直犯怵
强晓伟拍了拍桑野的肩膀，“嗯，跑完了，非常不错”话没说我，转身背对众人，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哟，教导员这是体验野外生存呢？”雷战踱步过来，挑眉看向浑身泥浆的谭晓琳，他忽然转身盯着五个新兵，目光扫过她们憋笑的脸，突然咧嘴
“你们也是，怎么没‘看好’教导员？罚你们今晚多吃两碗饭”
新兵明白这哪是惩罚，分明是变着法儿的纵容
高大壮摩挲着下巴，目光在谭晓琳和新兵们之间打转，
“以后训练，就让教导员‘好好陪’你们，你们懂的”他特意加重了“陪”字，“你们懂的——”拖得老长，新兵们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在K2总部的灯光下，判官指着沙发上的两人，语气里满是嫌恶
“你俩还要不要点脸？”
毒刺靠在椅背上，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显然对这指责毫不在意叶寸心却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怎么了小王八？不是你们家boss说让我随意调遣吗？”
“调遣也不能让K2的人给你跳舞吧！还是裸男……”判官的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的愤怒，额角的青筋都快爆出来了
“某些人倒是沉得住气”判官故意拖长语调，目光时有时无的在毒刺脸上晃
“呵，也不知道是谁先凑过来说‘要不要看帅哥热舞’现在倒来装，谁提的这茬，谁喝水呛死”毒刺斜黑着脸睨他一眼，白眼翻得差点看见天灵盖
监控室里，甜心含着的棒棒糖“啪嗒”掉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口水都淌出来了
“我去，我们K2什么时候有这种好东西了？”琥珀扒着控制台往前凑
“突然觉得……老大也没那么好了。。”鸢尾喉结滚动着咽口水
“一群花痴，有什么好看的还没我帅”烛夜抱臂冷笑
话音未落，屏幕里的身影一个腾跃甩飞水珠，甜心“嗷”地把手指吮进嘴里，琥珀的鼻血差点喷在监控器，鸢尾耳尖爆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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