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感到一丝不安,但没有多想。第二天,他们启程前往重庆。
旅途中,初晴发现陆明志变得越来越沉默,有时甚至避开她的视线。
"你怎么了?"她担忧地问。
"没什么,只是担心前路。"陆明志敷衍道。
到达重庆后,陆明志安排初晴住进了一个偏远的院子里,声称是为了安全考虑。但随着时间推移,初晴发现自己几乎成了囚徒,不被允许外出,也无法与外界通信。
"为什么不让我参加工作?"她质问陆明志,"你说重庆需要我这样的作者。"
陆明志神色复杂:"情况有变,现在不适合你出面。"
初晴开始怀疑陆明志的真实意图。她偷听到陆明志与人的谈话,隐约提到了"交换条件"、"人质"等词语。
一个雨夜,初晴趁看守睡着,偷偷溜出了院子。她在重庆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能相信谁。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雨中——是徐念之。
"初晴?"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的是你!"
"徐念之?"初晴同样震惊,"你怎么会在重庆?"
"我一直在找你!"徐念之激动地说,"我收到你的信后就来了上海,但你已经离开了。我追查了近一年..."
"什么信?"初晴困惑地问,"我只给你写过一封感谢信,感谢你照顾我父亲。"
徐念之脸色变了:"我从未收到感谢信。我收到的是求救信,说你被陆明志囚禁了。"
"这不可能!"初晴惊呼,"我从未写过这种信!"
两人很快意识到,陆明志一直在欺骗他们。徐念之告诉初晴,陆明志的父亲是与日军暗中交易的军火商,而陆明志利用抗日的幌子,实际上是为父亲的生意收集情报。
"他诱骗你离开南京,是因为他知道徐家对日本商人的影响力。我父亲一直在阻止其中一些交易。"徐念之解释,"他想用你作为筹码,逼我父亲退让。"
初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他那么痛恨日本侵略者..."
徐念之苦笑:"有时候,喊得最大声的人,做的是最反的事。"
他从怀中取出一把小钥匙:"这是你的吗?陆明志寄给我的,说如果我想见你,就来重庆。"
初晴认出了那是她丢失的钥匙,恍然大悟。她的铜锁,她的钥匙,甚至她的感情,全都成了陆明志的筹码和工具。
"带我离开这里,徐念之。"初晴哭着说,"我错了,我太天真了..."
徐念之紧紧抱住她:"走吧,我们回家。"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胡同,陆明志带着几个手下出现了。
"真是感人的重逢。"他冷笑道,"可惜要结束了。"
"你欺骗了我们所有人!"初晴愤怒地控诉。
陆明志面无表情:"在这个乱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我父亲需要徐家的退让,而你是最好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