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了。
蔡徐坤站在玄关换回自己半干的衣服，手指在扣扣子时微微发抖。
宋絮靠在墙边，目光落在他锁骨上的疤痕，那是她第一次下厨时的杰作。
蔡徐坤阿絮。
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
蔡徐坤陈雯的事我会处理。
宋絮点点头。
蔡徐坤的手搭在门把上，突然转身。
蔡徐坤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那些照片，你还会分手吗？
宋絮的心脏猛地收缩。
她想起那些被工作挤占的约会，想起独自度过的生日，想起医院走廊里漫长的等待......
宋絮会。
她听见自己说。
宋絮我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止是照片。
蔡徐坤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蔡徐坤我明白了。
他拉开门。
蔡徐坤晚安。
门关上的瞬间，宋絮滑坐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
她撒谎了。
如果没有那些照片，她大概会继续等下去，等到他工作稳定，等到他们有时间好好谈谈......
但人生没有如果。
凌晨三点十七分，宋絮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空调的冷气呼呼吹着，却吹不散胸口那股滞闷。
她翻了个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还停留在和蔡徐坤的聊天界面，最后一条消息是两年前她发的分手宣言，下方空空荡荡，没有任何回复。
现在那里多了一条草稿：【当年如果我们能好好谈谈——】
她删掉了这行字。
窗外，雨后的城市泛着湿漉漉的霓虹光晕。
宋絮赤脚走到阳台，夜风立刻灌进睡裙领口。
对面公寓楼的灯光大多熄灭了，只有七楼的一扇窗还亮着，那曾是他们的家。
现在蔡徐坤还住在那里吗？
还是说，他像她一样，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只能望着旧居的方向发呆？
手机突然震动。
苏晓的名字跳在屏幕上："还没睡？"
宋絮按下接听。
宋絮嗯。
苏晓我查到些东西。
苏晓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苏晓陈雯，就是照片里那女的，去年嫁给了恒盛的小开，但结婚前一周突然被退婚，听说是因为男方收到了一组她和别人开房的照片。
宋絮的指尖在栏杆上收紧。
宋絮蔡徐坤做的？
苏晓不确定。
苏晓但时间点太巧了。
苏晓顿了顿。
苏晓还有件事......你让我查的邮箱，IP地址确实在陈雯当时住的公寓。
夜风吹乱了宋絮的头发。
所以蔡徐坤没有说谎。
那些照片确实是陈雯设计的，而他这两年......一直被蒙在鼓里。
苏晓阿絮。
宋絮我在听。
苏晓你打算怎么办？
苏晓误会解开了，但你们之间的问题......
宋絮望着远处那盏孤灯。
宋絮我不知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苏晓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
苏晓你们都在为对方着想，却谁都不肯先开口。
通话结束后，宋絮在阳台站了很久。
晨光微熹时，她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蔡徐坤的号码，却在第一声铃响前挂断了。
有些话，或许当面说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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