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溟鹤的录音棚成了避难所。
宋听魚瘫在懒人沙发里,看桑溟鹤用银色甲油涂脚趾。
桑溟鹤“马家小子又惹你了?”
桑溟鹤吹了吹指甲。
桑溟鹤“刚看见他在楼下转悠第八圈了。”
宋听魚把脸埋进抱枕。
宋听魚“他说等我敢给...”
桑溟鹤“给什么?初吻啊。”
桑溟鹤嗤笑。
桑溟鹤“二十三岁装什么纯情。”
她突然把宋听魚拽到窗边。
楼下梧桐树旁,马嘉祺正仰头望着窗口,手里拎着印有甜品店logo的纸袋。
桑溟鹤推开窗吼。
桑溟鹤“马嘉祺!上来修音响!”
五分钟后,马嘉祺站在控制台前拆设备,后颈微微发红。
桑溟鹤踢了踢宋听魚的小腿。
桑溟鹤“去拿螺丝刀。”
工具盒压在调音台底层。
宋听魚弯腰去够,马尾辫扫过马嘉祺调试设备的手背。
他突然反手攥住她发梢。
马嘉祺“别动。”
蝴蝶结发绳松散开来,栗色长发滑过肩头。
马嘉祺指尖缠着断裂的发绳,喉结滚动了一下。
马嘉祺“...坏了。”
桑溟鹤把车钥匙扔在台面。
桑溟鹤“我约了美甲,你俩锁门。”
高跟鞋声消失在走廊尽头。
日光斜穿过百叶窗,在调音台投下明暗交错的条纹。
宋听魚摸着散落的长发,看马嘉祺从口袋掏出根黑色发绳。
他拢起她长发时指腹擦过后颈,激起细小的战栗。
马嘉祺“上次看你扎头发...”
他笨拙地缠绕发绳。
马嘉祺“就买了。”
发绳是极细的黑色皮圈,坠着颗小小的金属枇杷核。
宋听魚摸着冰凉的金属,突然转身。
宋听魚“马嘉祺。”
马嘉祺“嗯?”
宋听魚“枇杷熟了。”
时间像被按了暂停键。
马嘉祺的手还停在她发间,瞳孔在逆光中微微放大。
宋听魚揪住他卫衣抽绳,糖炒栗子的香气混着他身上干净的皂角味涌进鼻腔。
宋听魚“我说。”
她踮脚凑近他绷紧的下颌线。
宋听魚“给你尝。”
窗外的车流声,隔壁棚的鼓点声,空调送风声,所有声音潮水般退去。
马嘉祺扣住她后颈的掌心滚烫,气息拂过她唇畔时带着微颤。
马嘉祺“监护人身份解除?”
宋听魚的回应被吞进温热的触感里。
初尝是红枣茶的清甜,随后是薄荷糖的凉,最后是枇杷罐头的蜜意。
他吻得生涩又凶狠,虎牙磕到她下唇,尝到一点铁锈味。
宋听魚“疼...”
她含糊地抗议,手指却攥紧他后背衣料。
马嘉祺退开半寸,拇指抹过她湿润的唇角。
马嘉祺“抱歉。”
喘息交错间,他又追上来。
马嘉祺“再试一次。”
这次是缠绵的研磨,像熬透的枇杷膏在舌尖化开。
宋听魚揪着他卫衣的手被握住,十指交扣按在跳动的调音台上。
混音推杆擦过手背,将两人紊乱的呼吸录进未关闭的设备里。
-
暮色浸透城市时,桑溟鹤的音响奇迹般“自愈”。
宋听魚摸着红肿的嘴唇瞪马嘉祺,他正把修好的发绳重新系回她腕上。
马嘉祺“赔罪。”
他变魔术般摸出个丝绒盒。
打开是条锁骨链,坠子做成声波纹路,嵌着细小的蓝宝石,正是当初他送的那条手链的迷你版。
桑溟鹤“录音棚初吻纪念?”
桑溟鹤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晃着车钥匙。
桑溟鹤“下次记得关设备。”
控制台屏幕亮着,波形图正剧烈起伏。
马嘉祺把宋听魚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
马嘉祺“删掉。”
桑溟鹤“行啊。”
桑溟鹤挑眉。
桑溟鹤“用你家主唱的和声版权换。”
回程的车里,宋听魚摸着锁骨链的声波纹路。
宋听魚“为什么是蓝宝石。”
马嘉祺“像你眼睛。”
马嘉祺单手打方向盘,右手始终与她十指相扣。
等红灯时,他忽然倾身吻她耳后的小痣。
马嘉祺“也像川西的夜空。”
宋听魚戳他手臂。
宋听魚“监护人身份真解除了?”
马嘉祺“升级了。”
他咬了下她指尖。
马嘉祺“现在是终身制。”
霓虹淌过车窗,将交握的手映成暖金色。
宋听魚点开手机,把置顶备注从“马监工”改成“枇杷园主”。
马嘉祺瞥见屏幕,低笑着在她掌心画坐标。
是折多山那颗刻着经纬度的石头位置。
马嘉祺“秋天再去。”
他声音融进夜色。
马嘉祺“摘真的枇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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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