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简的“失足少女拯救计划”改成了KTV团建。
包厢霓虹灯球转出光斑,宋听魚缩在角落给马嘉祺发消息:
“郁简灌我喝可乐”
消息秒回:“第几杯?”
“第三杯”她偷偷拍下郁简举麦嘶吼的侧影发过去。
“定位”
二十分钟后包厢门被推开,马嘉祺裹着夜风进来,黑色大衣肩头沾着湿漉漉的桂花。
他径直抽走宋听魚手里的冰可乐,换了杯热玉米汁。
马嘉祺“楼下买的。”
郁简凑过来嗅他衣领。
郁简“哟,淋雨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
郁简“刚看见桑溟鹤在楼下,揪着宣传总监骂人呢。”
宋听魚咬扁了吸管。
桑溟鹤的名字像根细刺,扎在川西那串枇杷核手链的回忆里。
腕骨忽然一暖,马嘉祺把她的手拢进掌心。
马嘉祺“她骂人是因为综艺预告片剪烂了。”
他指尖无意识摩挲她腕间红绳,那是折多山上他系给她的“队长认证”。
郁简“这么了解。”
郁简挑眉。
马嘉祺“她刚发了我三十条语音。”
马嘉祺把手机屏亮给宋听魚看,满屏的绿色语音条,最后一条文字消息是:
“把你家小孩借我两天,新歌缺个和声”
宋听魚戳着玉米粒。
宋听魚“谁是他家小孩...”
马嘉祺“我家的。”
马嘉祺突然接话。
霓虹灯球转出炫光,他侧脸在明明灭灭的光影里显得模糊,只有掌心温度真实灼热。
-
桑溟鹤的录音棚在城东旧厂房。
宋听魚推门时,她正踩着人字梯调混音台,宽松毛衣滑下肩头,露出锁骨处的飞鸟纹身。
桑溟鹤“来得正好。”
她扔来一沓谱子。
桑溟鹤“副歌第三小节,按你川西哼的那段改。”
宋听魚愣住。那是暴雨夜被困牧民家时,她裹着马嘉祺的外套在火塘边瞎哼的调子。
桑溟鹤“马嘉祺偷录的。”
桑溟鹤跳下梯子,银镯磕在控制台上叮当作响。
桑溟鹤“这小子手机里全是你的音频垃圾。”
她突然捏住宋听魚下巴。
桑溟鹤“嗓子恢复得不错,看来监护人没白当。”
录制持续到深夜。
宋听魚出棚时,马嘉祺的车停在路灯下,车窗覆着层薄雾。
她拉开车门,暖风混着红枣茶香扑面而来。
马嘉祺“桑姐说你录得好。”
马嘉祺递来保温杯。
宋听魚“她还说你手机里...”
宋听魚故意停顿,满意地看他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宋听魚“存了我好多跑调音频。”
车在红灯前停住。
马嘉祺突然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柑橘混着雪松的气息笼罩了她。
宋听魚屏住呼吸,看着他越过自己,从副驾抽屉抽出个丝绒盒。
马嘉祺“不是垃圾。”
他打开盒子,黑色绒布上躺着条耳机线改造的手链,接口处缀着迷你声波图案的金属片。
马嘉祺“是你十九岁的声音标本。”
路灯透过车窗,在他睫毛下投出小片阴影。
宋听魚拨弄着声波挂坠。
宋听魚“那二十岁的标本呢?”
马嘉祺“在录。”
马嘉祺忽然扣住她后颈,拇指蹭过她耳垂。
马嘉祺“比如现在…”
他压低声音。
马嘉祺“心跳过速的杂音。”
-
初雪落下来时,宋听魚在排练厅门口踩到冰,被马嘉祺拦腰扶住。
他皱眉扫过她单薄的卫衣。
马嘉祺“围巾呢?”
宋听魚“忘在郁简车上了...”
话音未落,带着体温的羊绒围巾缠上她脖颈。
马嘉祺低头系结时,呼吸拂过她额发。
马嘉祺“下次再忘,就把你拴围巾上。”
郁简从车窗探出头。
郁简“拴紧点!这丫头刚又偷吃我冰淇淋!”
宋听魚把冻红的手塞进马嘉祺大衣口袋,触到个硬物。
掏出来是个枇杷罐头,铁皮上刻着小小的日期。
是他们从川西回来的第一百天。
马嘉祺“超市打折。”
马嘉祺目视前方。
宋听魚“秋天都过完了。”
她晃着罐头,糖水里的枇杷瓣浮浮沉沉。
马嘉祺突然停步。
细雪落在她睫毛上,被他用指腹抹去。
马嘉祺“枇杷核等到了秋天。”
他声音融在雪雾里。
马嘉祺“我等到了吗?”
路灯将两人影子拉长交叠。
宋听魚踮脚把围巾分他一半,羊绒织物蹭过他下颌。
宋听魚“监护人要说话算话。”
雪越下越大,盖住车辙与足印。
马嘉祺低头时,宋听魚闻到他衣领上残留的录音棚咖啡香,混着自己常用的那款栀子花洗发水气息。
那是某天清晨,他“不小心”拿错的洗漱包里的东西。
宋听魚“马嘉祺。”
她在他口袋摸索,指尖触到枇杷罐头冰凉的铁皮。
宋听魚“明年川西的枇杷熟时...”
尾音被风吹散,他收紧的手臂成了最清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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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