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双向奔赴

太平山顶的观景台被暮色浸染成温柔的紫色。林昭雪站在栏杆旁，望着脚下蜿蜒如火龙的车流，手心反复摩挲着手机。半小时前收到王楚钦的消息："在凌霄阁等我。"此刻他正穿过人群走来，白色衬衫的领口微敞，手里捧着一束香槟玫瑰。

"带你去个地方。"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伸手时又在半途收回，改为指向山间小径。林昭雪跟在他身后，碎石子在脚下发出轻响。晚风裹着草木清香，远处传来隐约的虫鸣，让这条隐秘的山路多了几分静谧。

转过弯，一片铺满灯串的草坪豁然出现。星星点点的暖光里，用玫瑰花瓣拼成的爱心在地上闪烁，中央摆着两张野餐垫，上面放着冰镇汽水和她最爱的芒果千层。王楚钦耳尖泛红："之前听你说喜欢夜景..."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弯腰捡起地上的吉他，"也学了首歌。"

当《小幸运》的旋律响起，林昭雪的眼眶瞬间湿润。王楚钦的嗓音带着独特的磁性，唱到"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时，他放下吉他，走到她面前。山顶的风掀起他的衣角，也掀起她心头的涟漪。

"其实有句话，想了很久。"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躺着一枚简约的银戒，"第一次在奥运村看见你训练，就觉得这个女孩眼里有团火。后来每次偶遇，每次聊天，每次看你为我加油..."他的声音发颤，"我才明白，那不是火，是我不敢触碰的光。"

林昭雪捂住嘴，泪水顺着指缝滑落。她想起无数个隔着训练场偷偷看他的清晨，想起假装偶遇时紧张到发抖的双手，想起此刻他眼底比星光更亮的情意。王楚钦单膝跪地，戒指在灯光下泛着温柔的光："林昭雪，我想成为那个，能让你永远眼里有光的人。"

"我愿意！"她扑进他怀里，泪水沾湿了他的衬衫。王楚钦紧紧搂着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其实我早就发现了，"他轻笑，"每次说'偶遇'，你耳朵都会红。"

这句话让林昭雪破涕为笑，她抬头看着他："你知道吗？从第一次在奥运村看见你打球，我就偷偷跟着你训练的时间安排行程。"她抚摸着他掌心的茧子，"每次路过乒乓球馆，都要假装系鞋带看你练球。"

王楚钦的眼睛突然亮了："所以那次在器材室，你真的不是来买护腕？"他低头吻去她脸上的泪水，"我也是，每次听说你有比赛，都会守在电视机前。"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密密麻麻记着她每场比赛的技术分析，"比研究对手还认真。"

夜色渐深，他们并肩坐在草坪上。王楚钦指着天空："你看，那是天蝎座，我的星座。"他突然握住她的手，"以后每个重要时刻，我都想和你一起看星星。"远处的城市灯火辉煌，而此刻的他们，在属于彼此的星光下，终于确认了双向的奔赴。

手机在这时震动，王楚钦打开相册，里面存满了偷拍她的照片——在维多利亚港发呆的侧脸，在茶餐厅咬西多士的模样，还有今天在赛场为他呐喊的瞬间。"可以发朋友圈吗？"他把手机递给她，屏幕上编辑好的文案是："终于追到了眼里有银河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