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警局，我看到张雅和小宁站在门口等我。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我听说贾睿袭击了你，」张雅担忧地看着我的手腕，「他真是疯了。你没事吧？」
「没事，」我勉强笑了笑，「倒是你们，还好吗？」
「我找到工作了，」张雅微微一笑，「你推荐的那家公司录用了我，做行政助理。虽然工资不高，但有医保，小宁也能上学了。」
「太好了，」我由衷地说，「你们住的地方还习惯吗？」
「很好，谢谢你帮我们租房子，」张雅感激地说，「小宁，跟阿姨说什么？」
小宁怯生生地看着我：「谢谢阿姨。对不起，我不该咬你。」
我蹲下身，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不是你的错。」
「法院通知我下周出庭，作为贾睿重婚案的证人，」张雅轻声说，「你会去吗？」
「会的，」我点点头，「我们都需要一个正式的结束。」
回到家，父亲告诉我，贾睿的父亲来过，想要私下和解。
「我把他赶走了，」父亲冷冷地说，「这种人家，不值得我们浪费时间。」
「爸，其实我有点同情她们家，」我轻声说，「他们来自农村，可能不懂法律，只是想给儿子找条出路。」
「同情归同情，但法律就是法律，」父亲严肃地说，「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不管出身如何。」
「我知道，」我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小宁很无辜。」
「孩子确实无辜，」母亲递给我一杯热茶，「所以我安排了张雅工作的事情，也帮小宁联系了学校。但对贾睿，我们不能心软。」
我点点头，感激地看着父母：「谢谢你们一直支持我。」
「傻孩子，」母亲摸了摸我的头，「我们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那晚，我梦见了初遇贾睿的场景。那时的他阳光、上进、充满理想，让人全想不到隐藏在外表下的欺骗和算计。
我猛然惊醒，窗外天已微亮。抹去眼角的泪，我知道，这一切终将过去，而我会变得更加坚强。
10.
「法院宣判，被告贾睿犯重婚罪，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刑两年；犯非法拘禁罪，判处有期徒刑六个月；数罪并罚，决定执行有期徒刑一年三个月，缓刑两年。」
法官敲下法槌，宣判结束。
贾睿站在被告席上，面如死灰。他的父母坐在旁听席上，老泪纵横。张雅抱着小宁，表情复杂。
走出法庭，贾睿的父亲拦住了我：「陆小姐，求你放过我儿子吧。他已经失去工作了，如果再有了前科，以后怎么生活啊？」
「叔叔，这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平静地说，「法律自有公断。」
「你们城里人就是心狠！」贾母突然尖叫起来，「我儿子对你那么好，就因为这点小事，你就要置他于死地！」
「小事？」哥哥冷笑，「重婚、诈骗、非法拘禁，哪一样是小事？」
「我知道我儿子做错了，」贾父哀求道，「但他已经认罪服法了，求你们高抬贵手，撤回民事起诉吧。那五十万我们家会想办法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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