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餐桌上只有我和楚明两个人。他优雅地切着牛排，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明天早上九点，有一个品牌方的见面会，你需要陪我出席。"他淡淡地说。
"我不会去的。"我放下刀叉，"我不是你的装饰品。"
他放下酒杯，目光冰冷。"你以为你还有选择吗？陈雨，我可以让你在这个城市寸步难行。没有工作，没有住所，甚至连一顿饭都吃不上。你觉得你能坚持多久？"
"为什么非要这样？"我忍不住问道，"为什么非要控制我的一切？"
"因为你是我的。"他说这话时，语气平静得可怕，"从你答应和我在一起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了。"
我不再说话，低头看着盘子里几乎没动的食物，感到一阵恶心。
第二天，我还是跟他去了那个见面会。穿着他准备的裙子，戴着他送的首饰，脸上挂着美的微笑。所有人都羡慕我能得到楚明这样成功男人的青睐，却没人知道这种关系有多窒息。
回来后，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精致的妆容和华丽的衣服，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自我厌恶。这不是我，镜子里的这个人不是真正的陈雨。
我拿起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掉了我引以为傲的长发。一束束黑发落在地上，我感到一种奇怪的解脱感。楚明最喜欢我的长发，现在它们变成了一堆无用的废物。
当楚明推开浴室门看到这一幕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可怕。"你疯了吗？"他低吼道。
"也许吧。"我笑了，感觉自己确实有点疯狂，"但至少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他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间，他的表情从愤怒变成了某种我读不懂的情绪。"你真的恨我到这种程度？"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我恨他的控制，恨他的专横，恨他把我变成附属品的方式。但我却无法否认，在某些时刻，当他对我温柔，当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心里仍有一丝波动。
那晚，楚明没有再对我说一句话，只是离开了浴室，把我一个人留在那里。
接下来的几天，楚明的态度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事无巨细地干涉我的生活，甚至允许我回书店继续兼职。我不知道他是真的有所改变，还是又一个控制我的策略，但我决定暂时接受这种表面上的和平。
一周后，一个快递包裹改变了一切。
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我在书店整理书架，老板娘接了个电话后表情变得凝重。"有个包裹，说是寄给你的。"
我疑惑地接过那个没有寄件人信息的纸箱，打开后发现里面是一本老旧的账本和一封信。信很简短："陈雨，我走之前想让你知道真相。翻开账本第38页，你会发现你父亲死亡的真正原因。"
我的手开始颤抖。父亲三年前在一场车祸中去世，警方调查结论是意外事故。但我一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因为父亲生前曾暗示过他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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