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等待周氏集团露出马脚，或者等待警方介入调查。”
“可是，周氏集团怎么会露出马脚？他们那么小心。”
“再小心的人，也会有失误的时候。而且，一旦涉及到洗钱这种重大的经济犯罪，警方是不会轻易放过的。”李明说，“你现在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正常生活。我会想办法联系你。”
挂断电话，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我身处危险之中，而且无法确定谁是敌谁是友。
周斯年到底知不知道刘教授的事情？他报案抓自己的特助，是真心还是假意？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在调查？
我回到画廊，假装一切正常。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但内心却波涛汹涌。
我仔细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试图分辨出谁是周氏集团派来监视我的人。
画廊的老板依然对我很好，同事们也像往常一样和我聊天。我看不出任何异常。
但我心里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小心你身边的人。
我开始留意一些细节。比如，有没有人会突然靠近我，有没有人会偷听我打电话，有没有人在我不在的时候翻我的东西。
我变得非常警惕，也非常敏感。
有一天，我在画廊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周斯年。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站在画廊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来这里做什么？
我僵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他缓缓地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
“沈乔。”他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
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走到我面前，眼神灼灼地看着我。
“我不想接。”我冷冷地说。
“还在生我的气？”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不是生气。”我说，“我只是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说：“我知道我以前做得不对。我太霸道了，太想控制你了。但是，沈乔，我爱你。”
我听到他的话，心里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爱？这就是他所谓的爱吗？是让我失去自由，失去自我，成为他的附属品吗？
“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应该尊重我的选择。”我说。
他伸出手，想触碰我的脸颊，我躲开了。
他的手僵在空中，然后缓缓地收了回去。
“我知道你最近在调查刘教授的事情。”他突然开口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他果然知道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故作镇定地问。
“你以为你能瞒过我吗？”他苦笑一声，“你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我的心里升起一股寒意。他一直在监视我！
“刘教授的死不是意外，对不对？”我直视着他，问道。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没有回答。
“周斯年，你到底做了什么？”我质问道。
“沈乔，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对你没有好处。”他说。
“没有好处？刘教授为了调查真相付出了生命，你告诉我没有好处？”我的情绪有些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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