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安静地走了一会儿，夜风带着山间的清凉，让人舒适。
"你还记得大四那年的设计比赛吗？"姜灵突然问道。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合作，俞萱负责设计，姜灵负责技术，他们一起熬了好几个通宵，最终拿到了全国二等奖。
"记得，"俞萱微笑着说，"那时候我们都以为可以改变世界。"
"现在呢？"
"现在知道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俞萱半开玩笑地说。
姜灵轻笑出声："你还是那么现实。"
"生活本来就是现实的，"俞萱耸耸肩，"不过我还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的。"
他们聊着各自的工作、生活，以及这些年的变化。俞萱发现姜灵比以前更加沉稳了，但眼睛里的那种坚定和专注一点都没变。
"冷吗？"看到俞萱搓了搓手臂，姜灵关切地问。
"有点。"
没等她拒绝，姜灵已经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他的体温和气息瞬间包围了她，让她一时恍惚。
"我记得你以前就这样，总是照顾别人，却不怎么照顾自己。"姜灵的声音很轻，却让俞萱心跳加速。
"你记错了，我很自私的。"俞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姜灵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你从来都不自私，俞萱。你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的需要。"
这话太直白了，俞萱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假装被风吹得咳嗽几声。
"我们回去吧，你需要休息。"姜灵关切地说。
回到篝火晚会现场，他的同事们已经全融入了欢乐的气氛中，有些人甚至穿上了苗族的传统服饰，跟着音乐跳舞。
"姜总监！你们去哪了？"短发女生笑嘻嘻地问，然后注意到俞萱肩上的外套，眼睛亮了起来，"哦～我懂了。"
俞萱尴尬地想把外套还给姜灵，但他按住了她的手："别在意她们，你还在生病，需要保暖。"
"我送你回客栈吧，"姜灵提议，"你需要休息了。"
就这样，在同事们意味深长的目光中，姜灵护送俞萱回到了客栈。到了门口，俞萱终于把外套还给了他。
"谢谢，我自己能行了。"她微笑着说。
姜灵接过外套，却没有立即离开的意思："你明天有什么计划？"
"休息，吃药，希望快点好起来吧。"俞萱回答。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姜灵有些犹豫，"明天我可以来看看你。我们团建活动不是很多，大部分时间都是自由活动。"
俞萱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又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想拒绝："好吧，如果你有空的话。"
"那明天见。"姜灵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俞萱站在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五味杂陈。这个突如其来的重逢，让她措手不及。
回到房间，她立刻给陈悦发了消息："你这个叛徒！为什么告诉姜灵我在这里？"
陈悦很快回复："他问起你，我就说了实话。怎么，你们见面了？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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