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君肯定是又想女君了,便想起女君方才命仆妇送过来的鞋子。
忙拿了上前,“女君说已经将夫人的技法熟记于心,归还给您,望您穿得舒心。”
看着这鞋子,是母亲为他做的那双不合尺码的鞋子,如今被乔荞改进了。
穿着正好合适。
他自然是心中感动,多么想十四年前什么也没发生过,他们也不会分别那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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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氏:“仲麟……上次的是都是母亲不好,你就原谅母亲吧……”
朱氏自知理亏忙跟魏劭认错,如今她就这么一个儿子,她不能与他再产生隔阂。
朱氏:“母亲就是想让你知道只有那枕边人才是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一个。”
朱氏:“虽不是血亲,却是至亲至爱。”
魏劭“至亲?至爱?”
朱氏:“是啊,只是可惜你娶了乔氏,她对你定是不能上心。”
朱氏:“恐怕连你喜欢什么,爱吃什么,穿多大的鞋子她都全然不知吧。”
恰恰相反,不知的人不是自己的妻子,而是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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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御书房内,军师正拿着军书与魏劭讨论着,转头一见他心不在焉似的。
军师:“主公?”
魏邵:“我有件事想要请教先生。”
魏劭“何为至亲至爱之人?”
军师:“至亲至爱之人…主公好好想一想,太夫人算不算是您的至亲至爱之人?”
军师:“她暗中辅佐您成为家主,又接替老巍侯的责任,照顾魏府上上下下数十载。”
魏邵:“祖母……算得上至亲。”
魏邵:“但是她对我更多的是期许,有期许就得有回报,所以我更多的对她应该是敬爱。”
军师:“那夫人呢?”
魏劭:“对母亲……是孝顺。”
看着眼前这个孩子苦了这么多年,开玩笑到,“那主公想的该不会是我这个军师吧?”
旁人也看得出来魏劭的至亲至爱之人就在延福殿内,他娶回来的那小妻子乔荞。
可他不懂,也不明白。
这些年是环境逼着他一下子成长了起来。
魏劭:“先生对我而言,如师如父,我对先生其实更多的是信任。”
魏劭“我若真把先生当作至亲至爱之人的话……”
还未等他说完,军师连连打断,“那我这压力可就大了。”
军师:“那魏梁将军他们呢?与主公同生共死算不算得至亲至爱之人?”
魏劭:“是,他们同我……同生共死多年,在我心里他们跟我亲兄弟一样。”
魏劭:“那我也希望有一天可以平定天下,让他们不用在刀尖上过活。”
魏劭:“以后他们也会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自由,到时候他们想走的话我也不会阻拦。”
军师:“主公啊……你这一一都否认了,我想这心中是已有答案。”
魏劭“我是真的不知道。”
魏劭“所以才向先生请教的。”
军师听闻,拿过一旁的笔,“主公请看。”
军师:“这親字除去左边有血亲之意之外,这右边还需一个见字。”
军师:“所以主公所想之人应该是见你所见,想你所想啊。”
见魏劭点了点头后,“再看看这个爱字,这上下包含忍受用心,友爱之意。”
军师:“此人呢,首先要对主公包容。”
军师:“还要肯花心思,同时又不惧怕您,和您是互敬友爱的关系。”
军师:“你不愿同别人讲的话,可以同她讲,不想交于别人办的事,可以交给她做。”
军师:“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的,不怕被她看见,我看这女君嘛……”
军师:“贤惠聪智,倒是有过人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