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犹豫了片刻，决定坦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曾经..."

"曾经相爱过。"顾明轩接过我的话，"我知道。我只是想知道，现在呢？"

我不知如何回答。婚前，我的确深爱着宋远；婚后，虽然我依然在意他，但那种感情似乎已经变得不同。

见我沉默，顾明轩起身准备上楼："算了，不必回答。我们本就是契约关系，你的心思自由。只要不影响到顾氏，你可以..."

"不，"我打断他，"我是顾太太，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顾家这边。"

顾明轩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温柔："谢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接听后，顾明轩的脸色骤变："什么？工厂着火了？"

（六）

深夜的工厂火光冲天，消防车的警笛声划破夜空。

这是顾氏最重要的一家电子工厂，生产着顾氏科技产品的核心部件。如今大火无情地吞噬着一切，累积多年的设备和技术资料眼看就要化为灰烬。

顾明轩站在火场外，面色铁青。这场火灾来得太过蹊跷，恰好在顾氏最脆弱的时候发生。

我陪在他身旁，看着消防员奋力灭火，心中却有一个疑问挥之不去：这真的只是一场意外吗？

火势终于在凌晨被控制住，但工厂已经损失惨重。顾明轩整夜未眠，在临时指挥部来回踱步，处理着一个又一个紧急电话。

天亮时，一位保安小跑着过来，递给顾明轩一个U盘："顾总，这是监控录像，我们找到了可疑人员。"

监控画面显示，火灾发生前，确实有人潜入了工厂，在几个关键位置放置了易燃物。虽然面部被帽子遮挡，但那人的身形和走路姿态却让我心头一震——那背影，和宋远太像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向顾明轩，他的表情阴晴不定，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查，"他下令道，"无论是谁，给我查清楚。"

回家的路上，我们都沉默不语。直到车停在家门口，顾明轩才开口："你怎么看？"

我知道他在问什么，但我无法相信宋远会做出这种事。

"我不认为是他，"我摇头，"宋远不是那种人。"

顾明轩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希望如此。因为如果真是他，我不会手软。"

第二天，我约宋远在一家咖啡厅见面。我需要直接问他，需要确认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宋远准时到达，看起来有些疲惫："小荷，发生了什么事？你电话里听起来很着急。"

我直截了当地问："昨晚顾氏工厂失火，你在哪里？"

宋远愣了一下，然后苦笑："所以你怀疑是我放的火？"

"不，我只是需要确认。"我急切地解释。

"我昨晚在医院值班，有很多同事可以作证，"宋远平静地说，"但让我伤心的是，你竟然会怀疑我。"

我内疚地低下头："对不起，只是...监控录像上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