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少游点头："如此说来，我们不仅要装作对方，还得查明真相，防止有人趁机作乱。"

"正是如此。"林栖月突然压低声音，"有人来了。"

两人迅速分开，假装是在讨论公事。走近的是一个穿着华贵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个随从。

"这不是林公主和蔡统领吗？"男子笑吟吟地走近，"独自在此密议何事？"

蔡少游认出这人正是北境大将军秦牧，连忙按照林栖月平日的做派，优雅地欠身行礼："秦将军，好久不见。不过是些闲话罢了。"

林栖月则板着脸，模仿蔡少游的样子抱拳："将军。"

秦牧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听说公主昨晚在御花园中遇到异事？"

蔡少游心中警惕："不过是看花时被蚊虫叮咬，哪来的异事？将军听谁说的？"

"哦？"秦牧目光闪烁，"下官听周默说，蔡统领昨晚巡逻时看到公主被一道紫光击中，还特地向陛下报告了此事。"

林栖月神色不变："末将确实见到公主在赏花时被异光惊吓，但并非什么大事，将军不必挂怀。"

秦牧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下官就放心了。只是公主乃国之重器，春狩在即，可不能出什么意外。"他顿了顿，"对了，听说陛下有意将北境军权交由公主节制，不知是否属实？"

蔡少游暗道不妙，这分明是试探，但他不知道林栖月对此会如何回应。他只能含糊其辞："将军听谁说的？陛下决断，我岂敢揣测。"

秦牧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栖月"一眼："公主果然谨慎。不过春狩之际，各方云集，公主身为女儿身，行走不便，下官愿意全程护卫。"

林栖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多谢将军好意，但保护公主安全乃末将职责，将军不必费心。"

秦牧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哈哈大笑："蔡统领倒是护主心切！好，那下官就不多打扰了。"

等秦牧离去，两人都松了一口气。林栖月低声道："此人来意不善，想必是对北境军权有所图谋。"

蔡少游点头："陛下确实有意让你节制北军，此事我有所耳闻。秦牧此来，恐怕是想打探消息。"

"不仅如此。"林栖月神色凝重，"他提到紫光一事，表明他可能知道些什么。这次互换，会不会与他有关？"

蔡少游思索片刻："不能排除。秦牧素来野心勃勃，若是趁春狩之机有所图谋，我们必须提前防范。"

"先不说这些。"林栖月看了看天色，"我们应该尽快熟悉对方的一切。来，教我如何使用你的佩剑。"

两人找了个更隐蔽的地方，开始互相传授各自的技能和知识。林栖月教蔡少游如何优雅地行走、说话和处理宫中事务；蔡少游则教林栖月基本的剑法和侍卫手势。

夕阳西下，两人终于结束了这场奇特的"培训"。林栖月叹了口气："明日便是春狩前的大朝会，我们都要出席。你记住，站在陛下右侧，不要随意发言。"

第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