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酒项目最终成果超出所有人预期。三个月内,品牌在年轻消费群体中的知名度提升了210%,销售额同比增长85%,连最初对我持怀疑态度的周赫都不得不承认成功。
庆功宴选在城市最高层的旋转餐厅。我穿着朴灿烈送的第三件礼服——这次是香槟色的及膝裙,简约大方。镜中的我比三个月前自信了许多,眼神不再闪躲,肩膀自然舒展。
"林遇,快点!"陈雨在门外催促,"出租车到了。"
庆功宴现场热闹非凡。市场部全体成员、合作方代表,甚至几位公司高管都出席了。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朴灿烈——他最近两周频繁出差,我们几乎没怎么见面。
"找朴总?"陈雨凑到我耳边,狡黠地眨眨眼,"他下午的飞机回城,应该会来。"
我抿了一口香槟,掩饰脸上的热度:"我只是随便看看。"
"得了吧,全公司都知道你们的事了。"
"我们什么事?"我差点呛到,"我们什么都没有!"
陈雨一脸"你骗谁呢"的表情:"他看你的眼神,瞎子都能看出来。还有,你知道他办公桌抽屉里放着什么吗?年会时你落在座位上的发夹。"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那个珍珠发夹?我以为早就丢了...
餐厅门被推开,人群一阵骚动。朴灿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艾琳。他穿着深灰色西装,头发略显凌乱,似乎真的刚从机场赶来。艾琳则是一袭红裙,美得夺目。
"去打招呼啊。"陈雨推了推我。
我摇摇头,退到角落。看着朴灿烈和艾琳与高管们寒暄,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依然那么和谐。尽管朴灿烈说过他们只是工作关系,但心底那根刺始终没有完全拔除。
宴会进行到一半,主持人邀请我上台分享项目心得。掌声中,我走上小舞台,灯光有些刺眼。
"首先感谢团队每个人的付出..."我流畅地讲着准备好的感谢词,目光不经意扫过台下——朴灿烈站在最后排,专注地看着我,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那个笑容给了我莫名的勇气。
"...最后,特别感谢给我这个机会的人。"我停顿了一下,"是他让我相信,无论来自哪里,只要足够努力,都能创造价值。"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我看到朴灿烈的眼神柔和下来,而艾琳则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两人。
下台后,服务员递给我一张折叠的纸条:「宴会结束后等我。——K」
我的手指微微发抖,将纸条塞进手包。余下的时间里,我食不知味,香槟喝了一杯又一杯,只为压制内心的躁动。
宴会接近尾声,宾客陆续离开。我借口去洗手间,在镜子前检查妆容——眼睛因为酒精而发亮,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深呼吸几次后,我走出洗手间,差点撞上一堵人墙。
朴灿烈靠在走廊墙壁上,领带已经松开,身上有淡淡的酒香和熟悉的古龙水味。他直起身,眼神灼热:"喝多了?"
"一点点。"我抬头看他,"艾琳呢?"
"回去了。"他伸手轻轻拂去我肩上一根看不见的头发丝,"我让司机送她先走了。"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我后退半步:"找我有事?"
"送你回家。"他顿了顿,"你的新家,我还没去过。"
"这不合适吧。"我咬住下唇,"艾琳可能会误会。"
朴灿烈叹了口气:"林遇,我和艾琳真的只是商业伙伴。她这次回来,是为了引荐几个国际客户给我们。"
"我们?"
"边走边说。"他轻轻握住我的手腕,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司机在楼下等。"
车内空间狭小而私密。朴灿烈坐在我旁边,长腿几乎碰到我的膝盖。夜色中,他的侧脸轮廓分明,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所以,什么国际客户?"我打破沉默。
朴灿烈转向我:"我计划成立一家子公司,专注于年轻消费市场。希望由你负责。"
我瞪大眼睛:"我?但我在灿星才几个月..."
"我看中的是你的能力和洞察力,不是资历。"他的声音坚定,"艾琳在欧洲积累了不少资源,可以帮我们打开国际市场。"
车子驶过一盏盏路灯,光影在朴灿烈脸上交错。我消化着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心跳加速。
"为什么是我?"我终于问出这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从一开始,为什么帮我?给我工作,让我住你家...我到底是你什么人?"
朴灿烈沉默了片刻:"到我办公室说。司机,去公司。"
深夜的灿星资本大厦几乎空无一人。电梯直达六十八层,朴灿烈的办公室。我从未来过这里,宽敞的空间、整面的落地窗、简约而昂贵的家具,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地位。
"坐。"朴灿烈脱下西装外套,松开袖扣,"喝什么?"
"水就好。"我站在窗前,俯瞰城市灯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倒了两杯水,走到我身边:"跟我来。"
朴灿烈推开一扇隐蔽的门,外面是一个露天平台。夜风拂面,繁星满天,整个城市在我们脚下闪烁。
"我常来这里思考。"他靠在栏杆上,"第一次见到你,是在公司年会。"
我记得那天。他走过来邀我喝一杯,问我有何心事。
"你当时眼睛红红的,像只兔子。"朴灿烈轻笑,"却强撑着笑脸应付我。那一刻我就想...这女孩真特别。"
我的心跳加速:"然后呢?"
"然后我打听了你的情况,知道你有个交往多年的男友,就放弃了。"他仰头望着星空,"直到那天凌晨,你打电话给我..."
"所以你只是...一时兴起?"
"不。"朴灿烈转身面对我,眼神炽热,"我是怕重蹈覆辙。艾琳的背叛让我不再相信自己的判断。我怕我对你的感觉只是一时冲动,怕伤害你,更怕再次受伤。"
夜风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散了我心中最后的疑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朴灿烈——坦诚、脆弱、毫无保留。
"那现在呢?"我轻声问。
朴灿烈突然单膝跪地,握住我的手。这个动作让我浑身颤抖。
"林遇,这三个月的每一天,我都在确认自己的感情。"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我喜欢看你专注工作的样子,喜欢你在提案会上反败为胜的机智,喜欢你吃到我做的早餐时惊喜的表情..."
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滴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我知道我们背景不同,年龄有差距,但这些都不重要。"他继续道,"重要的是,你让我重新相信爱情,相信自己。我爱你,林遇。不是出于同情,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想要共度余生的那种爱。"
星光洒在他仰起的脸上,眼中闪烁的真诚让我胸口发烫。我蹲下身,与他平视:"我也爱你。但我们的世界相差太远了..."
"我们可以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世界。"朴灿烈伸手拭去我的泪水,"那家子公司就是开始。你有创意和洞察力,我有资源和经验,我们可以打造一些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那艾琳..."
"只是朋友和合作伙伴。"他坚定地说,"她已经有未婚夫了,在巴黎。这次回来,除了业务,也是想正式为当年的事道歉。"
最后一块心结解开了。我破涕为笑:"所以...我们现在是..."
"男女朋友。"朴灿烈站起身,顺势将我拉起,"如果你同意的话。"
我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轻一吻作为回答。这个吻很快加深,他的手臂环住我的腰,将我紧紧搂在怀中。夜风、星光、城市灯火,一切都模糊远去,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清晰可闻。
"搬回来吧。"分开时,朴灿烈抵着我的额头说,"不是原来的公寓,我准备了新地方。"
"这么快就同居?"我调侃道,"朴总不怕影响声誉?"
"我宁愿声誉受损,也不想再每晚担心你过得好不好。"他认真地说,"当然,如果你还没准备好..."
"我准备好了。"我微笑着打断他,"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子公司我要有真正的决策权,不只是挂名负责人。"
朴灿烈大笑:"这正是我看中你的原因——从不轻易妥协。成交。"
他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我们并肩站在平台边缘,眺望城市夜景。朴灿烈的手温暖而坚定地握着我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给我安全感却又不会让我窒息。
"对了。"我突然想起,"陈雨说你收藏了我的发夹?"
朴灿烈耳根微红:"年会上捡到的,本想还你,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保存了这么久,是不是那时候就喜欢我了?"
"也许更早。"他轻吻我的发顶,"也许在某个平行宇宙,我们已经相爱了很多年。"
这个回答让我心头一热。是啊,有些人注定会相遇,无论经历多少曲折。就像那晚在寒冷的街头,我拨通了那个几乎陌生的号码,而他在凌晨两点毫不犹豫地接听。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奇妙,在最黑暗的时刻,为你点亮一盏灯。而我的灯,恰好是那个叫朴灿烈的男人。
一周后,我搬进了朴灿烈准备的新家——不是豪华公寓,而是一栋带小花园的联排别墅。他说这里既有隐私,又不会太孤单。
"喜欢吗?"他带我参观二楼的书房,窗外正对着一棵开花的树。
"太完美了。"我转身搂住他的脖子,"不过最喜欢的还是你。"
朴灿烈低头吻我,阳光透过树叶,在我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在这个温暖的午后,在属于我们的家里,我终于确信——有些爱情,值得等待;有些人,注定相遇。
就像星光穿越亿万光年只为映入你的眼帘,朴灿烈穿越人海,只为找到我。而我,何其幸运遇见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