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看向梅尔："记住告诉你的上司，'星落'行动成功了，但代价是卡特里娜的生命。她是真正的英雄。"

梅尔点点头，眼中含泪："我会的。还有...对不起，我曾怀疑你。"

"在我们这行，怀疑是生存的本能。"安德烈轻声说，"现在快走吧，黎明前你们必须到达边境。"

梅尔最后看了安德烈一眼，然后跟着科学家们和向导走进了森林的黑暗中。

六、余辉

一个月后，华盛顿特区。

梅尔·科斯塔站在中央情报局总部的会议室里，讲述着她在布拉格的经历。房间里坐着兰德尔和几位高级官员，他们认真听着这位年轻特工的报告。

"三位科学家已经安全抵达美国，正在协助我们的研究项目。"梅尔总结道，"他们带来的信息比我们预期的更有价值。"

兰德尔点点头："你成了一项看似不可能的任务，科斯塔。首次任务就有如此表现，实在令人印象深刻。"

"我只是运气好，长官。"梅尔谦虚地说，"真正的英雄是卡特里娜和安德烈。没有他们，我不可能成功。"

"关于安德烈·诺瓦克，"另一位官员插话，"我们收到消息，他在行动后被捷克当局逮捕，但在审讯过程中'意外'死亡。"

梅尔感到一阵心痛："他知道风险，却仍然选择留下..."

会议结束后，兰德尔将梅尔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你的表现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科斯塔。"兰德尔说，"尤其是在你的训练结果如此...有待提高的情况下。"

梅尔微微一笑："正如安德烈所说，有时候最大的伪装就是真实的缺陷。没人会怀疑一个连枪都拿不稳的芭蕾舞女孩是特工。"

兰德尔点点头："这正是我们选择你的原因。卡特里娜曾经说过，真正的勇气不是无所畏惧，而是面对恐惧仍然前行。你证明了她是对的。"

"我想继续这项工作，长官。"梅尔坚定地说。

兰德尔有些惊讶："即使知道了其中的风险和代价？"

"正因为知道了代价，我才更加确定这是我想要做的。"梅尔回答，"我可能永远不会成为最好的射击手或格斗专家，但我已经证明自己有其他方面的价值。"

兰德尔沉思片刻，然后微笑道："那么，欢迎加入'星辰计划'，科斯塔特工。从今天起，你的代号是'星落'。"

几天后，梅尔回到了芭蕾舞团，继续她表面上的艺术生涯。在舞台上，她依然是那个优雅的芭蕾舞者，赢得观众阵阵掌声。没人知道，在聚光灯照不到的地方，这位"笨手笨脚"的舞者已经成为了另一种舞台上的明星。

偶尔，在某些安静的夜晚，梅尔会想起布拉格的那几天，想起安德烈的微笑和卡特里娜的牺牲。她明白，真正的英雄往往不是那些站在聚光灯下的人，而是那些默默无闻、为信念付出一切的普通人。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