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事业挫折

深冬的北京寒风刺骨，林悦站在工作室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凝结的冰花，手中的财务报表被捏得发皱。原本计划中的三家新分店扩张，因为资金链断裂被迫停滞，合作商发来的解约意向书就放在办公桌上，红色的印章刺得她眼睛生疼。

"悦悦，该直播了。"助理小周在门口轻声提醒。林悦深吸一口气，勉强挤出笑容，转身走向镜头。直播间里，粉丝们热情地打招呼，但她讲解瑜伽动作时声音发颤，连最熟练的下犬式都出现了失误。弹幕开始询问："悦悦姐是不是不舒服？""今天状态好差"。

直播结束，林悦瘫坐在椅子上。手机屏幕亮起，是刘铮的消息："在楼下等你，带你去吃热乎的。"她看着镜中自己憔悴的面容，用力拍了拍脸颊，抓起外套冲下楼。寒风中，刘铮戴着她织的围巾，手里捧着保温桶，鼻尖冻得通红："莲藕排骨汤，加了你最爱的虫草花。"

餐厅里，氤氲的热气模糊了玻璃窗。林悦搅动着汤勺，终于忍不住哽咽："刘铮，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想把工作室做大，结果......"刘铮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汤碗传来："市场环境突变，这不是你的错。上个月健身行业有37%的企业都在收缩规模。"

他从包里拿出一叠资料，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行业动态、潜在投资方信息："我联系了以前省队的队友，他现在是风投公司高管。"说着点开手机，聊天记录里是与对方的对话，"他愿意帮我们引荐投资人，但需要一份更详细的商业计划书。"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悦和刘铮进入了连轴转的状态。白天，她四处奔波见合作商，晚上熬夜修改计划书，困了就靠在刘铮肩头打个盹。刘铮则利用休息时间，一家家拜访健身房，谈资源置换。有次林悦半夜惊醒，发现书房的灯还亮着，刘铮正在电脑前帮她分析财务漏洞，鬓角沾着没来得及洗漱的泡沫。

然而，挫折接踵而至。原本谈好的投资方突然变卦，理由是"行业前景不明朗"；分店选址也出了问题，房东临时涨价。林悦站在空荡的待租商铺里，听着中介滔滔不绝的解释，突然觉得眼前发黑。等她再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输液室，刘铮红着眼眶守在床边："医生说你过度劳累，低血糖。"

"我们放弃吧。"林悦盯着输液管，声音沙哑，"我不想连累你......"话没说完，刘铮捂住她的嘴："再说这种话，我可要生气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小本子，上面贴满便利贴："这是这半个月的成果——五家健身房愿意共享器械，三个品牌想和我们联名，还有......"他翻到最后一页，"我把理财基金取出来了，虽然不多，但能解燃眉之急。"

林悦的眼泪夺眶而出，输液管随着她的抽泣轻轻晃动："你疯了？那是你准备买房子的钱！"刘铮擦掉她的眼泪，笑道："房子可以晚些买，但不能让我的小公主哭鼻子。"他从包里拿出一本《精益创业》，"我们换个思路，不搞大规模扩张，先做精品课程，用线上带动线下。"

在刘铮的建议下，林悦推出了"21天逆袭计划"线上训练营。她亲自出镜录制课程，刘铮则负责策划营销方案。为了节省成本，两人在自家客厅搭建摄影棚，刘铮举着反光板一站就是几个小时，肩膀酸得抬不起来；林悦反复录制一个动作，膝盖跪得红肿。

推广阶段，刘铮发动所有人脉帮忙宣传。他的健身学员、以前的队友，甚至家族群里的亲戚都成了"推销员"。有次林悦半夜查看后台，发现凌晨三点还有人在转发课程链接，点开一看，是刘铮的二姨在家族群里说："我家铮子女朋友的课，老带劲了！"

然而，质疑声也随之而来。有网友在评论区留言："圈钱无下限""就这水平还开训练营"。林悦看着这些恶评，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刘铮默默把手机拿走，打开电脑播放粉丝私信："悦悦姐，跟着课程瘦了8斤""谢谢你们，让我找回自信"。

最艰难的时刻，是训练营上线一周后，报名人数远低于预期。林悦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辆，突然觉得无比迷茫。刘铮从背后环住她："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赛车吗？你在第一个弯道差点失控，但最后还是赢了我。"他把她转过来，额头抵着额头，"这次也一样，我们能赢。"

转机出现在第十天。一位健身博主转发了训练营的视频，称赞课程"专业又实用"。紧接着，话题#跟着林悦逆袭#冲上热搜，报名人数开始激增。当后台数据突破五位数时，林悦和刘铮在工作室相拥而泣。刘铮的胡子扎得她脸颊生疼，但她却笑得停不下来。

三个月后，第一家精品工作室在胡同里开业。没有盛大的剪彩仪式，只有几十位忠实粉丝自发前来捧场。林悦穿着简单的白色运动服，站在洒满阳光的操课室里，看着刘铮教孩子们做亲子瑜伽。暖黄的灯光下，他回头冲她一笑，虎牙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深夜打烊后，两人坐在工作室门口的台阶上。远处的霓虹倒映在积水里，像碎了一地的星光。刘铮打开啤酒罐，递给林悦："敬永不言弃的林老师。"林悦碰了碰他的罐子："也敬永远在我身后的刘教练。"

寒风吹过，带来远处的烟火声。林悦靠在刘铮肩头，突然觉得，那些熬过的夜、流过的泪，都成了此刻幸福的注脚。事业的道路或许还会有无数坎坷，但只要身边有他，再黑暗的夜也终将迎来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