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乔卫东的纠缠

深秋的北京飘着细雪，林悦和刘铮躲在胡同深处的咖啡馆里。玻璃窗上凝结着白雾，刘铮正用手指在雾面画着爱心，逗得林悦笑得前仰后合。忽然，咖啡馆的门被猛地推开，冷风裹挟着雪粒灌进来，乔卫东裹着一身寒气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像鹰隼般精准锁定在角落里的两人身上。

"小梦！"乔卫东大步走来，昂贵的羊绒大衣下摆扫过邻桌的咖啡杯，褐色液体在桌布上晕开深色痕迹。他伸手去拽林悦的手腕，却被刘铮抢先一步拦住。"乔先生，请你放尊重点。"刘铮站起身时几乎比乔卫东高出半头，宽阔的肩膀完全挡住了林悦的身影。

林悦感觉手心沁出冷汗。这段时间她刻意避开乔卫东常出没的地方，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乔卫东的目光在刘铮肌肉紧实的手臂上游移，突然冷笑出声："健身教练？你就为了这种人甩了我？"他掏出钱包，抽出一叠钞票拍在桌上，"说吧，多少钱能离开她？"

"乔卫东！"林悦猛地推开刘铮的手臂，杏眼圆睁，"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能用钱衡量感情？"她抓起桌上的围巾，羊绒布料擦过乔卫东惊愕的指尖，"我受够了做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偶，受够了等你和宋倩处理完家事才想起我！"

咖啡馆里一片寂静，邻桌客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乔卫东的脸色由白转红，突然抓起桌上的咖啡泼向刘铮。褐色液体溅在刘铮胸前，他却纹丝未动，只是冷静地掏出手机："乔先生，你这属于人身攻击，我有权报警。"

"报警？"乔卫东突然逼近，身上浓重的酒气喷在刘铮脸上，"知道我在这圈子里认识多少人吗？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话没说完，林悦抄起桌上的糖罐狠狠砸在墙面，陶瓷碎裂的声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够了！"她的声音在颤抖，"乔卫东，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个输红了眼的无赖。"林悦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里面是她整理好的转账记录和归还的首饰，"这些我都还给你，从此我们两清。"

乔卫东的视线落在信封上，突然抓起糖罐的碎片狠狠砸向落地窗。钢化玻璃发出危险的裂纹，咖啡馆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刘铮迅速将林悦护在怀里，后背贴着冰凉的玻璃："悦悦，别怕，我在。"

这场闹剧以保安赶来收场。乔卫东被架出去时，还在大喊："小梦！你会后悔的！"林悦望着他消失在雪幕中的背影，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刘铮脱下外套披在她肩上，体温透过棉质衬衫传来："手都冻红了，去医院处理下伤口？"

林悦这才发现自己掌心被糖罐划伤，细小的血珠渗出来。她摇摇头，突然踮脚在刘铮唇上轻啄："回家吧，我想喝你煮的姜茶。"刘铮先是一愣，随即笑开，虎牙在暖黄的灯光下格外可爱："遵命，林小姐。"

然而乔卫东的纠缠并未就此结束。第二天清晨，林悦的工作室被人泼了红漆，"小三"、"忘恩负义"的字眼刺目地涂在玻璃门上。刘铮赶来时，正看见林悦蹲在地上用钢丝球拼命擦洗，指甲缝里沾满红色颜料。

"别碰！"他拽住林悦的手，发现她指尖已经磨破皮，"这种事交给我处理。"刘铮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串号码，语气冷得像结了冰："张律师，是我。有人蓄意破坏他人财物......"

当天下午，乔卫东的律师送来和解协议。林悦冷眼看着文件上"精神损失费"的条款，突然嗤笑出声："回去告诉乔卫东，我不缺他这点钱。"她抓起笔在协议上写下一行字："若再有骚扰行为，法庭见"，龙飞凤舞的字迹力透纸背。

深夜，林悦的手机突然收到乔卫东的短信，配图是宋倩和英子的合照，母女俩在游乐园笑得灿烂。短信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话："原来最可笑的人是我。"林悦盯着照片看了很久，最终将手机递给身旁的刘铮。

刘铮快速浏览后，将她搂进怀里："别理他。"他的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明天周末，我们去怀柔看红叶？听说那里的枫叶红透了。"林悦点点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渐渐沉入梦乡。

接下来的日子里，乔卫东像人间蒸发般没了踪影。直到某天林悦刷到娱乐新闻，头条赫然写着"乔卫东宋倩复婚"。配图里两人站在民政局门口，宋倩的手被乔卫东紧紧握着，英子举着结婚证笑得眉眼弯弯。

"这下彻底清净了。"林悦将手机递给正在做早餐的刘铮。平底锅里的煎蛋发出滋滋声响，刘铮撒上黑胡椒，回头露出酒窝："清净了好，省得有人打扰我给女朋友准备惊喜。"他神秘兮兮地眨眨眼，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游乐园门票。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结霜的树枝上。林悦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刘铮忙碌的背影，突然觉得，所谓幸福，大概就是历经风雨后，仍有人为你留一盏温暖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