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谁？"他警觉地问道。

没有回应，只有敲门声继续，由轻到重。

李明不敢开门，只是透过门缝向外窥视。门外站着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是个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妹妹？"李明不由自主地喊出声。

敲门声戛然而止。人影似乎转过头，虽然看不清脸，但李明能感觉到对方在注视着他。随后，人影慢慢退后，消失在黑暗中。

李明颤抖着回到床上，再也无法入睡。天亮后，他决定去找小张商量。

小张听他的讲述，脸上露出担忧的表情："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李明摇头："我没事，只是......"他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小张追问道。

李明深吸一口气："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一件我从没告诉过任何人的事。"

他开始讲述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那天，他的妹妹突然来找他，说要借钱上大学。两人发生了争执，妹妹情绪激动冲出了门。李明追了出去，在马路边看到妹妹站在路中央，一辆卡车急速驶来。事故发生得太快，他甚至来不及喊出声。

警方到场调查时，李明因为恐惧和负罪感，谎称卡车司机酒驾超速，是司机的责任。最终，司机被判刑，李明获得了一笔赔偿金，却永远失去了妹妹。

"这三年来，我每天都活在噩梦中。"李明声音嘶哑，"现在，那个司机找到我了，他要复仇。"

小张听，沉默了许久，最后说："你应该去自首，告诉警方真相。"

李明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但那块石头......"

"什么石头都不重要！"小张打断他，"重要的是你要面对自己的良心。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明同意了小张的建议，决定第二天去警局自首。

然而，第二天早上，当他准备出门时，发现那块石头已经从衣柜底层消失了。房间被翻得一团糟，抽屉和柜子都打开着。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份证和手机也不见了。没有这些，他无法向警方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无法联系任何人。

李明慌乱中冲到小张的房间，发现门半开着。他推门进去，屋内空无一人，床铺整齐，仿佛很久没人住过一样。

他去找房东大妈询问小张的下落。

"小张？没有这个人啊。"大妈一脸困惑，"你隔壁那间一直空着呢，前两天才租出去，住的是个姓王的。"

李明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不可能，小张一直住在那里！"

房东大妈摇摇头："我记账本上清清楚楚，52号隔壁从来没住过姓小的。"她翻开账本给李明看。

李明瞪着账本，上面确实没有小张的名字，只有一个刚添加的"王某"。他又跑回小张的房间，推开门——屋内陈设全变了，墙上挂着警服和帽子，桌上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正是昨晚见到的王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