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是的，”老先生说，“我们的大脑已经被各种信息塞满了，我们对手机、对网络产生了强烈的依赖。也许，这种依赖达到了一个临界点，导致了某种……异变。”

陈平听着老先生的话，感到一阵不寒而栗。他回想起刚才在教室里看到的景象，那些变异者额头上的像素图案，他们嘴里发出的电子低语。

这一切都似乎印证了老先生的猜想。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陈平问。

老先生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办公室的桌子旁，坐了下来。他拿出U盘，插进桌上的电脑。

电脑是老式的台式机，开机速度很慢。陈平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这跟老师你研究的东西有关？”陈平突然想起老先生是研究信息时代的认知偏差的。

老先生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我只是研究理论，”他说，“没想到，有一天会亲身经历这种事情。”

电脑终于开机了。老先生打开U盘，里面只有一个文件，一个加密的文件。

老先生输入了一串密码，文件打开了。里面是一些文档和数据，陈平看不懂。

老先生仔细地浏览着文件内容，脸上露出了更加凝重的表情。

“这是我最近的一些研究成果，”他说，“关于信息过载对人类大脑的影响。”

他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图表，说：“我发现，当信息输入量超过某个阈值时，大脑的某些区域会发生异常活跃，导致认知功能紊乱。”

“那跟外面那些人有什么关系？”陈平问。

“我猜，他们的大脑已经被信息全控制了，”老先生说，“他们变成了信息的载体，或者说是信息的奴隶。”

“信息的奴隶？”陈平感到一阵恶寒。

“是的，”老先生说，“他们的行为、他们的思想，都已经被信息所支配。”

“那有没有办法解除这种状态？”陈平问。

老先生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他说，“我的研究还没有深入到这个层面。”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陈平和老先生立刻警觉起来。他们看向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

“谁？”老先生低声问。

外面没有声音。

陈平紧张地握紧了拳头。

敲门声又响了，这次更加急促。

陈平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他在教室里看到的那个女生，她坐在最后一排，平时喜欢看纸质书。

女生脸上写满了惊慌，她对着门做着口型，似乎在说：“快开门！”

陈平犹豫了一下，看向老先生。老先生对他点了点头。

陈平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

女生迅速闪身进来，然后立刻关上了门。

“外面太危险了！”女生喘着气说，“到处都是那些……那些人！”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陈平问。

“我一直躲在角落里，”女生说，“看到你们进了这里，我就跟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