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眨眼表示明白，但眉头微蹙。
「不要担心，」竹嬷握住她的手，「你去京都不仅是为了竹家，也是为了你自己。京都有最好的蛊术师傅，能教你控制蛊虫的力量。等你学成归来，便能治病救人，为乡里造福。」
竹嬷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瑟儿，你要记得，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保护好自己。蛊虫有灵，若有危险，听它指引。」
锦瑟看着祖母眼中闪烁的泪光，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黎明破晓，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村口，车帘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四匹骏马喷着热气，与这贫瘠的山村格格不入。
一位中年男子从车上下来，他穿着青色锦袍，背手而立，目光如炬。锦瑟一眼便知，此人必是权贵。
竹嬷带着锦瑟上前行礼：「老身见过萧大人。」
萧右相微微点头：「竹婆婆，别来无恙。这位便是锦瑟姑娘？」
「正是家孙女，昨日刚成引蛊。」
萧右相上下打量着锦瑟，目光在她的眼睛上停留片刻，满意地点头：「果然血脉纯正，紫瞳天生蛊体，难得一见。」
锦瑟低着头，不敢与其对视。
「上车吧，入京路途遥远，需快些启程。」萧右相转身走向马车。
竹嬷将一个小布包塞到锦瑟手中：「里面有你母亲留下的玉佩，贴身带着，莫要丢失。」
锦瑟点头，郑重地将布包系在腰间。
「去吧，」竹嬷抚摸着她的脸，「待你学成归来，定是一番新景象。」
锦瑟欲言又止，最终深深鞠躬，转身跟着萧右相上了马车。
马车渐行渐远，竹嬷站在村口，望着尘土飞扬的小路，眼中泪光闪烁。
「丫头，老身对不住你。」她轻声呢喃，仿佛在对着远方的孙女倾诉，「但萧家相助，是你唯一的出路。愿蛊神保佑你，平安归来。」
马车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锦瑟透过帘缝看着渐渐远去的家乡，心中百感交集。
「姑娘不必忧心，」萧右相开口，「今后你便住在我府上，会有最好的师傅教导你蛊术。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不负天赋。」
锦瑟点点头，目光却依然留在窗外。
「我知道你现在不能说话，」萧右相笑了笑，「但我需要告诉你一些事情。你祖母可曾与你说过，你母亲是如何离世的？」
锦瑟摇头。她只知道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至于原因，竹嬷从未提及。
「你母亲是为了救我的孙女而死的，」萧右相的声音忽然变得沉重，「十五年前，我孙女染上怪病，遍寻名医无果，最终是你母亲出手相救。她用自身血脉引导蛊虫吸出毒素，却因此耗尽生命。」
锦瑟惊讶地看着萧右相，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所以我向你祖母许诺，会照顾好你，让你在京都学成最高深的蛊术，」萧右相叹息道，「这是我欠你母亲的。」
锦瑟低下头，心中思绪万千。她从未听祖母提起过这些，为何要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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