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离向前一步，距离近得危险，"你确定吗？"

周荷颖后退，却撞上了身后的桌子，无路可退，"我确定。你爱林青竹，她也爱你。这才是真实的。"

"有些感情并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沈离的声音低沉，"那晚我确实只是送你回家，但后来……"

"别说了！"周荷颖捂住耳朵，"我不想听。"

沈离轻笑一声，没有继续靠近，"你害怕听到真相吗？"

"什么真相？"

"我和林青竹的婚姻，不全是因为爱情。"沈离说，"还有更复杂的原因。"

周荷颖震惊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沈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你知道林青竹为什么一直这么照顾你吗？"

"因为我们是朋友。"

"仅仅是朋友吗？"沈离的眼神意味深长，"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对你的感情超出了友谊的范围？"

周荷颖愣住了，一时语塞。林青竹对她确实格外关心，但她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你在胡说什么？"周荷颖声音发抖，"林青竹不是那种人。"

"她让我接近你，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沈离说，"因为她害怕失去你。"

"这不可能，"周荷颖摇头，"你在撒谎。"

"那天晚上，她知道我送你回家，也知道我可能会留下来。"沈离继续道，"那是一个测试，看你是否会对我有反应。"

周荷颖的世界仿佛在崩塌，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太荒谬了。"

"你了解林青竹吗？"沈离问，"真正了解她？"

周荷颖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自认为了解林青竹，但有时候林青竹的行为确实让她费解——过度的关心、莫名的占有欲、时不时的试探。

"我不信。"周荷颖最终说。

"不信什么？不信林青竹的真实面目，还是不信你对我的感觉？"沈离逼问。

周荷颖转身想走，沈离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别逃避，周荷颖。总有一天你要面对真相。"

"放开我。"周荷颖挣扎着。

就在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林青竹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你们在做什么？"她的声音冰冷。

沈离立刻松开手，表情恢复平静，"在等你。"

林青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周荷颖脸上，"荷颖，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有点累。"周荷颖勉强笑了笑。

林青竹走过来，亲密地挽住她的胳膊，"那我们回家吧，今晚到我那里住。沈离，你先回去。"

沈离点头，目送两人离开。临走前，他深深地看了周荷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离开公司后，林青竹一直牵着周荷颖的手，仿佛害怕她会逃跑。车上，林青竹异常沉默，周荷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离对你说什么了？"林青竹终于开口。

"没什么，只是讨论婚礼的事情。"周荷颖撒谎道。

林青竹转头看她，眼神锐利，"你确定？你们看起来气氛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