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惊慌地想要施救，却见岳云松摇头阻止："不必了...这是我应得的...云渊师叔，我有最后一个请求..."

"你说。"我和宋明同时回应。

"替我...向五峰众人道歉...尤其是那些因我而受伤害的人..."

他的气息越来越弱，眼中却充满平静。

就在此时，池水中浮现出一丝金光，汇聚成一个小球，悬浮在我们面前。

"那是...天元珠！"岳云松惊讶地看着那金色的小球，"五峰失传已久的镇派之宝！"

天元珠轻轻飘向岳云松，落在他掌心，绽放出温和的光芒。岳云松的伤势竟然在这光芒下开始愈合，脸色也渐渐红润。

"这..."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天元珠，"它在救我？"

青锋惊讶地说："传说天元珠有起死回生之力，却只救有德之人..."

我与宋明相视一笑，明白了其中奥妙——岳云松最后的悔悟与自我牺牲，感动了天元珠。

池水全恢复清澈，我们四人被一股温和的力量托出水面。秋长老和众位五峰弟子在池边等候，见我们安然无恙，齐声欢呼。

重回地面，我能感到宋明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我们的意识也开始分离。

"师尊..."宋明的意识微弱地传来，"弟子...撑不住了..."

我心中一紧："徒儿，坚持住！"

青锋察觉到异常，迅速上前扶住我们："宋师弟身体不行了，必须尽快分离你们的意识！"

岳云松手持天元珠靠近："云渊师叔，天元珠或许能帮助你们。"

他将天元珠置于我们额前，口中念动咒语。金色光芒笼罩着我们，我感到自己的魂魄正在与宋明的躯体分离，但这个过程缓慢而痛苦。

"徒儿，抱歉..."我轻声道，"为师本不该勉强你承受这一切..."

宋明的意识虚弱却坚定："师尊...弟子不悔...能再见师尊一面...此生足矣..."

我的魂魄终于全脱离宋明的身体，恢复到独立的魂体状态，悬浮在空中。宋明的身躯软软地倒在青锋怀中，气息奄奄。

"救救他！"我急切地向岳云松喊道。

岳云松将天元珠贴在宋明额头，注入真气，但宋明的生机仍在迅速流失。

"不行..."岳云松摇头，"他的心脉已断，灵台将崩，天元珠也无力回天..."

我绝望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徒儿，心如刀绞。十年来他为寻我吃尽苦头，如今因我而死，我怎能接受？

就在此刻，我突然想起一个古老的传说——魂体献祭。

"青锋，"我急切地说，"还有一个方法，我可以献出自己的魂魄，换宋明重获新生！"

十

青锋大惊："云渊长老，这太冒险了！魂体献祭是禁术，你会彻底消散于天地间，永世不得超生！"

我看着奄奄一息的徒儿，心意已决："我本已是亡魂，本该随风而去。能换徒儿一命，死而无憾。"

第1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