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朋友就住西区，说是真的有人发狂，直接从五楼跳下来，还活着，继续攻击路人！"另一位顾客接话。

我不确定这些消息的真实性，但周围紧张的氛围确实让人不安。

回到家，我再次尝试联系陈泽，这次终于接通了。

"喂，老刘..."他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你怎么样？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我不太舒服...一直在睡觉...头特别疼..."

我心跳加速："你现在什么症状？发烧吗？"

"嗯...好像有点发烧...我量了温度...38.5..."

"你一个人在家？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去...医院现在太乱了...我朋友在医院工作...说里面情况特别糟糕...被咬的人都变得很暴力..."

我咽了口唾沫："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

挂断电话后，我心神不宁。打开窗户，外面的城市灯光如常，但街道上的行人明显比平时少了很多。远处，几辆警车的闪烁灯光和偶尔传来的警笛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我坐在沙发上，不断刷新新闻页面。官方通报依然保持着克制的措辞，称这是一起"局部地区传染病事件"，呼吁市民不要恐慌，保持正常生活。但各种自媒体和社交平台上的消息就没那么平静了，视频、照片、目击者证词层出不穷，描绘着一幅越来越可怕的画面。

临睡前，小区业主群突然活跃起来。

"大家注意了，物业刚通知，从明天开始小区将加强出入管理，所有人进出需要测温并登记！"

"是不是真的有疫情啊？官方怎么不说清楚？"

"我表妹在第三人民医院上班，说那边已经收治了二十多个被咬伤的病人，症状都一样，先发烧，然后开始癫狂！"

"别散布谣言了！造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谁造谣了？事实就是这样！政府不想引起恐慌才不说实话！"

我关掉手机，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窗外偶尔传来的警笛声和远处模糊的喊叫声让这个夜晚格外漫长。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的第一反应是查看手机。消息铺天盖地——官方已经承认这是一种新型传染病，主要症状包括高烧、极度亢奋和暴力行为。传播途径主要是被感染者的唾液或血液直接接触。全市已启动一级响应，多个区域实施交通管制。

我立刻给公司打电话，接电话的是行政部李姐。

"公司今天停工，"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昨天下午东区又发现两个员工发病，整个园区都要消毒。通知已经发到邮箱了，这周都不用来了。"

我又尝试联系陈泽，但电话依然无人接听。

走到窗前，街道上的人明显比平时少了很多。几个戴着口罩的人匆匆走过，偶尔有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过。远处，一队穿着防护服的工作人员正在给一栋建筑物周围拉警戒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