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所在公司的同事兼朋友陈泽发来了一条消息：
"老刘，在不？看到回我下，紧急事情！"
正当我在办公室参加季度绩效评估会议，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瞄了一眼这条消息。
我没能立即回复。主管正对着投影仪讲解我们部门上季度的业绩指标，而我作为团队负责人，不得不全神贯注地记录每一个细节，为接下来可能的灵魂拷问做准备。
半小时后，会议短暂休息。我掏出手机，发现陈泽又发来十几条消息。
"老刘！"
"别装死啊！"
"真的很紧急！"
"你怎么不回我？"
"操，你是不是手机静音了？"
"千万别去东区那边！"
"有疯子！"
我皱了皱眉头，飞快地回复：
"有话直说，正开会呢！什么疯子？"
没等到回复，会议铃响了。我只能把手机塞回口袋，回到会议室继续接受领导的业绩拷问。
会议结束已是下午四点，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工位，这才有空仔细看陈泽发来的后续消息。
"老刘，我刚才在公司东区食堂吃饭，遇到一个疯子，当场咬人！"
"保安都拉不住他，发了狂似的！"
"被咬的那哥们直接血流如注，场面巨恐怖！"
"你最近别去东区了！"
紧接着是一段模糊的视频，看起来是在食堂拍的，画面抖动得厉害，只能依稀辨认出几个人在拉扯，周围一片混乱。
我摇摇头，回复道：
"你又在整什么幺蛾子？上次说有人在厕所遇鬼，结果不是电路短路吗？"
陈泽秒回：
"我骗你干嘛？真有个疯子咬人！"
"都流血了！保安把他按住了，听说送医院去了！"
"我猜那人是不是嗑药了？"
我叹了口气，想起上次他信誓旦旦说公司有闹鬼事件，结果不过是电路老化导致的灯光闪烁。这家伙总喜欢把事情夸大其词。
"行了，知道了。估计又是什么醉酒斗殴吧，别大惊小怪的。"
我刚想放下手机，办公室里的王姐突然惊呼一声：
"你们快看新闻！市中心医院发生暴力事件，好几个病人发狂咬人！"
几个同事立刻围了过去，盯着王姐的手机屏幕。我也凑了过去，只见屏幕上播放着一段视频，画面很混乱，似乎是医院的走廊，医护人员在奔跑，有人在尖叫。
"这算什么新闻？"我嗤之以鼻，"又是那些自媒体炒作吧？"
王姐摇摇头："不是啊，这是市电视台的官方账号发的，说是有精神病患者集体发病，已经咬伤十几个人了！"
我心里突然一紧，想到陈泽刚才发的消息。
"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王姐紧张地说，"医院已经被警方封锁了。"
我迅速掏出手机，给陈泽发消息：
"那个咬人的疯子，具体什么样子？"
陈泽回复得很快：
"中年男人，穿蓝色工装，眼睛通红，像打了鸡血一样，力气特别大，三个保安才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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