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复：「这才是你应得的。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
晚饭时，我问她是怎么说服李总的。
「我只是告诉他真相。」她笑着说，「当然，我也提到如果换人，可能会面临一些法律风险。」
「法律风险？」
「我随便编的。」她俏皮地眨眨眼，「反正他信了。」
我哈哈大笑，突然觉得这个律师女孩儿有趣极了。
「不过说真的，」她表情变得严肃，「你有没有想过换个工作环境？你的能力不止于此。」
我摇摇头，「现在这份工作虽然不美，但至少稳定。我需要照顾我父母，特别是我爸...」
「你爸怎么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实情。「他患有慢性肾病，需要长期透析。医保只能报销一部分，剩下的需要自费。所以...我现在最需要的是稳定的收入。」
她默默点头，没有再劝我。饭后，她突然问：「你周末有空吗？想去我家看看我的猫吗？」
8、
林律师家在市中心的一栋高档公寓里，装修简约但处处显露品味。她的猫是一只三岁的英短，胖乎乎的，叫"团子"。
「它很少对陌生人这么友好。」林律师惊讶地看着团子在我腿上打滚，「看来它很喜欢你。」
「小时候家里养过猫，大概是有经验吧。」我挠着团子的下巴，它舒服得眯起眼睛。
客厅的墙上挂着几幅素描画，我好奇地走近观赏。
「这些是你画的？」
「嗯，业余爱好。」她递给我一杯茶，「没想到你能看出来。」
「构图和用线很有个人特色。」我认真地说，「而且...有种温暖的感觉。」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懂绘画？」
「不算懂，不过...」我犹豫了一下，「我大学学的是平面设计，毕业后才转行做的医药代表。」
「为什么转行？」
我耸耸肩，「现实问题。设计行业起步慢，收入不稳定。我爸生病后，我需要一份能立刻带来收入的工作。」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安静地喝着茶，团子在我们之间走来走去。
「你知道吗，」她突然说，「我一直想成为一名画家。」
「那为什么做了律师？」
「家族期望。」她轻声说，「我父母都是法学教授，从小就希望我走这条路。」
我们相视一笑，突然发现彼此有了意外的共鸣。
临走前，她送我到门口，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下次...我可以看看你的设计作品吗？」
我愣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都是些学生时代的东西，不值一看。」
「我想看。」她坚持道，「真的。」
9、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林律师的联系越来越频繁。除了继续给她推销各种保健品（说实话，这已经成了我们之间的一个小玩笑），我们还经常一起吃饭、看电影、遛猫。
她看过我的设计作品后，竟然非常欣赏，甚至鼓励我利用业余时间接一些小项目保持手感。在她的坚持下，我确实接了几个朋友介绍的小设计，虽然报酬不多，但重拾旧爱的感觉让我心里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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