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知道皇后这是在暗示我要谨守本分，不要太出风头，连忙应道："臣妾谨记娘娘教诲。"

寿宴过后，我正准备回清凉宫，却被贤妃拦住了去路。

"程嫔，你可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贤妃脸上带着假笑，眼中却满是敌意。

"贤妃娘娘过奖，臣妾只是略通文墨而已。"我谦虚地回答。

"听说皇上昨晚去了你那里？"贤妃直截了当地问。

我微微一笑，"皇上恩典，臣妾感激不尽。"

"你别得意太早，宫中险恶，今日得宠的，明日可能就会失宠。"贤妃冷冷地说。

"娘娘教诲的是，臣妾会谨记在心。"我不卑不亢地回应，然后行礼告退。

回到清凉宫，我长舒一口气。前世，我与贤妃的交锋从未获胜过，如今经历过生死，我已不再是那个单纯的少女。

"小主，宫里来人说，皇上今晚又要来了。"柳绿兴奋地告诉我。

我心中一凛，连续两晚，这不合常理。除非...

果然，当天璋帝再次踏入清凉宫时，他的脸色已经不如昨晚那般和善。

"你今日在皇后寿宴上表现得很好。"天璋帝淡淡地说。

"谢皇上夸奖。"我恭敬回答。

"只是那首诗..."天璋帝顿了顿，"你真的'无意争春与夺宠'吗？"

我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跪下，"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发自肺腑，绝无二心。"

天璋帝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知道朕为何选你入宫吗？"

我低着头，不敢直视，"臣妾愚钝，不知皇上心意。"

"因为你聪明，比你父亲更聪明，也比那些整日争风吃醋的妃嫔更有深度。"天璋帝缓缓说道，"朕需要一个能理解朕，又不会干涉朕的女人。"

我心中一震，这些话在前世从未听过。

"皇上过奖，臣妾不敢当。"

天璋帝突然笑了，"你不必总是说'不敢'，朕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入宫是为了保全程家，朕成全你，但同时，朕也希望你能成全朕。"

我抬头看向天璋帝，发现他眼中竟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疲惫。

"臣妾愿意侍奉皇上，直到海枯石烂。"我诚恳地说。

天璋帝满意地点点头，"好，那朕就放心了。对了，明日朕要召见三皇子，你可有什么见解？"

我心中一紧，他这是在试探我与赫连珩的关系。

"皇上圣明，自有决断，臣妾不敢妄言。"我谨慎地回答。

天璋帝眯起眼睛，"你真的没有意见？据朕所知，你与三皇子曾有一面之缘。"

"回皇上，臣妾确实曾在宫门外遇见过三皇子，但并无深交。"

天璋帝似乎对我的回答很满意，又问了我几个关于朝政的问题，我都一一作答，既不失礼，也不越矩。

"你比朕想象的还要聪明。"天璋帝最终说道，"朕期待你在宫中的表现。"

说，他起身离去，留下我一人在殿内思索。

入宫半月，我始终谨小慎微，不主动与任何妃嫔交往，只在必要场合露面，其余时间都在清凉宫中读书习字，打理宫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