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天晚上他并没有见到小荷。厨娘说小荷生病了,被安排在偏房休息,不许人打扰。
第二天清晨,赵峰按照约定随王福前往后山的小屋。一路上王福滔滔不绝地讲述着陈府的种种好处,却对小屋的事情只字不提。
后山的小屋隐藏在一片茂密的竹林中,外表朴素,但看得出建造得很坚固。门口站着两个彪形大汉,见到王福便恭敬地让开了路。
屋内出乎意料的宽敞明亮。几张大木桌摆在中央,上面铺着各种皮料和缝纫工具。一个中年男子站在桌边,见他们进来,立刻迎了上来。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手艺好的小伙子?"中年男子打量着赵峰。
王福点点头:"吴师傅,这是赵峰,以前是裁缝学徒。赵峰,这是吴师傅,是专门为陈老爷做特殊加工的。"
吴师傅满意地点点头:"那就开始吧。今天的活不难,就是要缝制几个特殊的袋子。"
赵峰走到桌前,发现摆放的皮料竟然有些像人皮,但质感又略有不同。他心头一颤,试探着问:"这是什么皮料?"
"牛皮,上好的牛皮。"吴师傅毫不犹豫地回答,"这可是陈老爷从远方弄来的,柔韧又耐用。"
赵峰将信将疑,但手上的活还是要做。吴师傅给他示范了如何缝制这种特殊的袋子——袋口小而严实,中间有一截长长的颈部,底部则是一个可以开合的小口,整体看上去有些像锅灶上悬挂的风干肠衣。
"这是做什么用的?"赵峰一边学一边问。
"盛放贵重物品。"吴师傅语焉不详,"你只管缝好就行,其他的不用多问。"
赵峰低下头,专心缝制起来。他的手艺的确不凡,不一会儿就成了第一个袋子。吴师傅检查后连连点头,很是满意。
"你在这里继续做,我和王福有事先出去一下。"吴师傅说,便和王福一起离开了屋子。
屋里只剩下赵峰一人。他趁机仔细打量着这间屋子。除了摆放皮料的桌子外,后面还有一扇门,似乎通往内室。出于好奇,赵峰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小心地推开了那扇门。
门后是一个更大的房间,摆放着几个奇怪的木架和铁桶。房间角落里堆放着一些衣物,赵峰走近一看,心头猛地一跳——那些都是孩子的衣服!其中一件他异常熟悉,那是小荷刚来时穿的衣裳。
正当赵峰震惊之际,他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赶紧退回原来的位置,假装在专心缝制袋子。
王福和吴师傅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男子,穿着一身黑色长袍,面色阴沉。
"这位是林医生,陈老爷的座上宾。"王福介绍道。
林医生冷冷地扫了赵峰一眼,然后问吴师傅:"材料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齐全了,就等今晚开始。"吴师傅恭敬地回答。
林医生点点头,又转向赵峰:"听说你手艺不错,这种袋子一共要做十个,今天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