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嗡”地一声，一片空白。
“别怕……”刘明沙哑地说，“我在种东西。”
“种……种什么？”
“种……我的宝贝。”他笑了，笑容更加诡异。
我终于明白那股腥臭味是什么了。是腐尸的味道！
我再也忍不住了，转身冲出了公寓。我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直接跑下了楼，跑到街上。深夜的街道空无一人，我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全身都在颤抖。
我掏出手机，想报警，但手指在拨号键上犹豫了。报警？怎么说？说我室友在房间里挖坑藏尸体？听起来就像个疯子。
我给女朋友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怎么了？这么晚还没睡？”女朋友的声音带着睡意。
“小雅……我……”我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怎么了？听起来不对劲。”
“我……我好像看到……刘明他在房间里藏了东西。”
“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好像是尸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女朋友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是不是又看恐怖电影了？大晚上的别吓人了。”
“我没有！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我急切地解释。
“好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你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要不我明天过去看看你？”
女朋友的态度让我更加绝望。她根本不相信我。
我挂断电话，一个人站在街上，感觉无比孤独和无助。我该怎么办？
我在外面游荡了一夜，天亮了才回到公寓。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屋子里一片寂静。那股腥臭味依然存在，但没有昨晚那么强烈了。
我走到刘明房间门口，门依然是开着的。我往里看了一眼，房间里空无一人。地上的坑已经被填平了，看不出任何痕迹。
难道昨晚只是我的幻觉？是因为我太累、太紧张了？
我走进房间，仔细查看。地上被填平的地方，泥土颜色和周围的木地板有些不同。我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泥土还是湿的。
我心里又凉了半截。不是幻觉，是真的。
刘明不在，李强也不在。整个公寓空荡荡的。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我感到一阵恐慌。我该不会被卷入了什么可怕的事情吧？
我决定自己动手，看看刘明到底藏了什么。我回到自己房间，找了一把平时用来修东西的螺丝刀，然后回到刘明的房间，蹲下身，开始挖那个被填平的坑。
泥土很松软，我没费多大力气就挖开了。越往下挖，腥臭味越浓。当我挖到大概半米深的时候，螺丝刀触碰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把周围的泥土刨开，露出来的是一块木板。我把木板拿开，下面是一个用塑料布包裹着的东西。
我的手在颤抖，但我还是伸出手，撕开了塑料布。
露出来的东西让我彻底崩溃了。
那不是什么骨头，而是一个用泥土和一些奇怪的植物根茎混合制作的……人偶。人偶的样子非常诡异，五官模糊不清，身体缠绕着黑色的细线，散发出浓烈的腥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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