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份的蓉城依旧是那么炎热,枝繁叶茂的榕树上伏这一只只蝉,正声嘶力竭地鸣叫着。倒也应了虞世南那句:流响出疏桐。
黝黑的小巷里,夹杂着少女的啜泣声。
年久失修的墙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青苔,看起来恶心极了。水管里的水也一滴一滴地滴在墙上……
“滴答滴答”
似乎永远不会停
霁辰跪下,我就放过你
少年不疾不徐的声音没有夹杂着任何情感,这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剜在温言心上
可温言不愿跪下
但其他施害者却一把揪住温言的头发,一脚踹在温言的膝弯
“啊!”
随着少女的失声尖叫,这才从噩梦中苏醒
温言狼狈地用手撑住床榻,大口喘息着,胸口也随之剧烈起伏,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掩盖不了温言苍白的脸
她又梦到那天下午放学之后的事了
霁辰带着一群小混混儿,将温言堵在小巷子里
他们用滚烫的烟头烫她,让她跪在玻璃碴上,雪白的玻璃已经被鲜血染的殷红。
他们似乎还不过瘾,又对她拳脚相向
温言带着祈求的眼神望向霁辰,希望他能来阻止这群人,可这群人就是霁辰带来的,又怎会停手
霁辰眼神凉薄道:“都是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