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虽然地处城郊,但也未能幸免。沈夫人首先染病,接着是沈伯父和沈茹。

我手忙脚乱地照顾他们,请来最好的大夫,煎药送水,日夜不息。好在沈夫人和沈茹的病情较轻,很快就好转了。沈伯父则因为年事已高,病情迟迟不见好转。

"敏儿..."沈伯父虚弱地握着我的手,"我恐怕...时日无多了..."

我急忙摇头:"沈伯父不要这样说,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不,我知道自己的身体..."他咳嗽几声,"我有几件事,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第一,沈家的生意,以后就全权交给你打理。我已经立好了遗嘱,即使你和衍礼尚未成婚,也能在我百年之后继承家业。"

"沈伯父..."

"第二,衍礼身体不好,你要多照顾他,不要让他太辛苦。"

"我会的。"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沈伯父严肃地看着我,"无论将来发生什么,都要坚强地活下去。为了衍礼,为了沈家,也为了你自己。"

这番话让我心中一凛,隐约感到不安:"沈伯父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沈伯父摇摇头,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没有...只是老人的嘱托而已..."

三日后,沈伯父安详地离世了。

我立即派人前往京城,将噩耗告知沈大少。同时,按照沈家的礼制,布置丧事,接待宾客。

沈夫人伤心过度,几乎无法处理任何事务,全靠我一人支撑。

沈大少闻讯赶回,看到的是我憔悴的面容和一手操办的丧事。

"敏儿..."他紧紧抱住我,"辛苦你了..."

我终于在他怀中崩溃,泪如雨下:"我...我尽力了...可是还是没能救回沈伯父..."

"不是你的错,"他轻轻拍着我的背,"父亲年事已高,能走得这么安详,已是福气。"

丧事期间,沈大少身体明显大不如前,脸色苍白,时常咳嗽。我担忧地问他:"你在京城,是不是太累了?"

他勉强一笑:"没有,只是近来事务繁忙,有些疲惫罢了。"

我不相信他的话,但眼下还有丧事要处理,只能暂且搁置心中的疑问。

二十四

沈伯父的丧事办后,沈大少不得不立即启程回京。

临行前,他拉着我的手,神情凝重:"敏儿,我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沈伯父已经不在了,我们应该尽快婚才是啊。"

他叹了口气:"皇上现在正需要我,我不能轻易请辞。再等等,好吗?"

我勉强点头:"我会等你的。"

他紧紧抱住我:"敏儿,我很抱歉..."

"不要说抱歉,"我轻声道,"我知道你有自己的责任。我会好好照顾家里,等你回来。"

他离开后,沈家的重担全落在了我的肩上。沈夫人因丧夫之痛,郁郁寡欢,身体每况愈下。沈茹虽然懂事,但毕竟年幼,不能承担家中重任。

第1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