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为什么?"

"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梅花,坚强而美丽。"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希望你永远保持这种品质,无论将来遇到什么困难。"

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回握他的手。

"衍礼,"我终于开口,"我答应你,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像梅花一样坚强。"

他笑了,那笑容比盛开的梅花更加灿烂:"我相信你。"

梅花下,我们相视而笑,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二十

转眼间,我已在沈家生活了两年,年满十七岁。

这两年里,我学到了许多,不仅是诗书礼仪,还有如何管理家务,如何处理沈家的生意。沈伯父甚至开始让我帮忙打理一些商铺的账目,认为我有经商的天分。

"敏儿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沈伯父常常夸赞我,"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她比衍礼更适合管理生意。"

沈大少对此只是笑笑,从不反驳。他似乎很享受我逐渐成长为一个能干的女子,常常鼓励我多学多问。

"你能帮我分担,我很感激。"他真诚地说。

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在这两年里日益深厚。虽然尚未成婚,但我们已如一对真正的夫妻,共同商议家事,分担忧愁,分享喜悦。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安好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是一个寒冷的冬日,沈大少突然大病一场,高烧不退,整日昏睡不醒。

"大夫,他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大夫摇摇头:"少爷的旧病复发了,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不好治..."大夫叹了口气,"少爷幼时受的伤,已经伤及根本。这些年虽然稳住了,但一旦复发..."

我的心如坠冰窟:"那该如何是好?"

"只能静养,多加调理,或许还有转机..."

那段时间,我几乎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日夜照料。沈伯父和沈夫人忧心忡忡,沈茹也常常偷偷哭泣。

整个沈家,笼罩在一片忧愁中。

我彻夜煎药,亲手喂他喝下,为他擦身,为他按摩,尝试一切可能的方法。

"衍礼,"我握着他滚烫的手,低声祈求,"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呢..."

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他的嘴唇微微动了一下,但终究没有醒来。

一天,两天,三天...

他的病情时好时坏,我的心也随之起伏不定。

终于,在第七天的凌晨,他的高烧退了。

"少爷渡过危险期了。"大夫松了一口气,"不过,需要长时间调养,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恐怕以后会更加虚弱,要格外小心。"

我含着泪点点头:"我会照顾好他的。"

沈大少醒来后,虚弱地看着我:"敏儿...你瘦了..."

我破涕为笑:"你醒了就好...你醒了就好..."

他虚弱地伸出手,轻轻擦去我脸上的泪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不要说对不起,"我握住他的手,"能看到你醒来,我已经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