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过神来,看了我一眼:"我在想先生的话。"

"哪句话?"

"天造地设的一对。"他轻声道,目光灼灼地看着我。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不知该如何回应。

"敏儿,"他第一次叫我的闺名,"若我说,我心悦你,你会如何?"

我惊讶地看着他,一时语塞。

"不必现在回答我,"他温和地说,"你有充足的时间考虑。"

马车缓缓行驶在回家的路上,我的心却早已飞向了远方。

十五

三天后,沈大少召我去书房。

"这是先生给我的锦囊,"他拿出一个小小的布袋,"我想与你一同打开。"

锦囊中是一张小小的字条,上面写着:"良缘在握,莫负韶华。"

沈大少看着字条,神情复杂:"先生这是在催我...早日与你婚。"

我低头不语,心中既喜悦又忐忑。

"敏儿,"他放下字条,认真地看着我,"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我抬起头:"什么事?"

"我的身体...自幼体弱,不适宜婚娶。父亲担忧沈家无后,所以才有了这门婚事。"他苦笑道,"我本想拒绝,不想连累于你。但自从你来到沈家,我...我发现自己无法拒绝。"

我震惊地看着他:"您...是因为同情才..."

"不!"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从未同情过你。我只是...只是被你眼中的光芒吸引。你坚强、善良、执着,这些都是我所欣赏的品质。"

"那么..."我小心翼翼地问,"您是否可以给我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

"无论将来如何,您都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我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睛。

他笑了,是我见过的最温暖的笑容:"我承诺。不仅不会后悔,还会用余生去珍惜你。"

听到这句话,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他慌忙取出帕子为我拭泪:"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我摇摇头,抽泣道:"我只是...太高兴了..."

他松了一口气,犹豫片刻,轻轻将我拥入怀中:"别哭...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这一刻,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和温暖。

十六

沈伯父和沈夫人得知我们已互通心意,喜出望外。

"好!好!那就择日婚!"沈伯父拍案叫绝。

沈夫人也笑着说:"我这就准备嫁妆,定要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沈大少却道:"父亲,母亲,我想等敏儿十八岁再成婚。如今她尚小,且学业未成,不宜过早为人妇。"

沈伯父皱眉:"可是..."

"我同意衍礼的意见。"我鼓起勇气说,"我想再多学些知识,将来才能更好地相夫教子。"

沈夫人笑着点头:"敏儿说得对,不急于一时。不过,我们可以先订亲,也好让亲朋知晓此事。"

就这样,我与沈大少的婚事定在我十八岁那年,而订亲则在一个月后举行。

订亲前夕,我忽然收到了娘亲的来信。信中说弟弟生了重病,家中无钱医治,希望我能回去一趟。

第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