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红，声音有些嘶哑：“薇薇，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
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城市的夜景，高跟鞋冰冷地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听到他的话，我没有转身，只是淡淡地说：“沈奕辰，你应该知道，跪着求人，会更有诚意。”
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气声，然后是膝盖触地的闷响。沈奕辰，那个曾经高高在上、视我为尘埃的男人，此刻正跪在我身后。我缓缓转过身，看向他。他依然是那副挺拔的模样，即便跪着，脊背也未曾弯曲。他仰头望着我，下颌线条紧绷，显得异常凌厉。
我曾无数次在梦里描摹他的侧脸，在他熟睡时，小心翼翼地吻过他的下巴。每一次，都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他，也怕他像过去一样，用冰冷的眼神和嘲讽的语气推开我。
“许薇薇，你知不知道自己像什么？乞丐吗？想要一点施舍，就这么不要脸？”
他曾经这样对我说，在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之后。我当时站在他的面前，手足无措，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的话像冰刀一样刺入我的心脏，我甚至觉得自己连呼吸都是一种错误。
可我还是爱他。像飞蛾扑火一样，明明知道会受伤，却还是义无反顾地扑了过去。我为了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放弃了我最热爱的绘画。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听话，足够卑微，总有一天能换回他哪怕一丝一毫的爱意。
现在，他跪在我面前，眼中带着恳求和急切：“薇薇，帮帮我。只要你帮我拿到这个项目，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结婚？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那么讽刺。我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一年前，我也曾像现在这样，站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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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我，穿着他亲自挑选的礼服，裙摆拖曳在地上，像一团盛开的黑色玫瑰。沈奕辰站在我身后，替我整理着衣领，动作温柔得仿佛我们是真正的情侣。
“许薇薇，今天晚上，全看你了。”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转过身，看着他英俊的脸庞，心中涌起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沈奕辰，你真的会和我结婚吗？”
他轻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抬手，轻轻抚过我的脸颊，指尖冰凉。
“当然。我说过的话，什么时候不算数？”
我信了。那一刻，我真的信了。我以为我的等待、我的付出、我的卑微，终于要换来一个圆满的结局。
那天晚上，我被他带进了一个奢华的酒会。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我的任务很简单，替沈奕辰应付那些难缠的客户，让他们在合同上签字。
沈奕辰告诉我，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项目，关系到公司的生死存亡。如果我能帮他拿下这个项目，他会给我想要的一切。而我想要的，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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