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听到了宋杰和林菲的对话。"我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顾晨叹了口气："当时你精神状态很脆弱，已经和宋杰建立了情感连接。我怕突然的真相会对你造成二次伤害。后来我去国外出差了一年，回来后发现你们还在一起，我以为你真的爱他，就没有打扰。"

"所以你特意调来这家公司？"

"我只是想确定你过得好不好。"他微笑，"没想到第一天就看到你们吵架，然后你就搬出去了。"

雨水打在伞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对不起，"我轻声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感谢错了人。"

"不，"顾晨认真地说，"重要的是你找回了自己。我看到你这段时间的变化，越来越自信，越来越坚强，我很为你骄傲。"

那一刻，有什么温暖的东西在心里生长。

第二天，我向公司人事部门正式举报了宋杰和林菲的不当行为，包括篡改方案、散布谣言和职场霸凌。我提供了证据，包括被修改的文件记录和多位同事的证词。

公司经过调查，决定将宋杰和林菲调离核心项目组，并给予警告处分。

而我，在艺术展览项目上取得了巨大成功。开幕当天，徐嘉当众表扬了我的工作，甚至提出希望长期合作的意向。

一个月后，我辞职加入了徐嘉的工作室，开始了新的职业生涯。

宋杰试图联系我，发来长篇道歉信息，但我已不再回复。他和林菲的关系也走到了尽头，据说是因为两人都没能在公司站稳脚跟，互相指责对方是拖累。

我和顾晨保持着联系。起初只是偶尔的咖啡和聊天，慢慢地成了每周的固定见面。他从不催促，总是给我足够的空间和时间。

半年后的一个下午，我们再次来到那个艺术画廊。站在当初我发现真相的地方，顾晨轻声问我："你还好吗？"

"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我微笑。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他有些紧张，"你是不是...愿意考虑和我在一起？"

我看着他，这个真正救过我两次的人——一次在天台，一次在我迷失自我的时候。

"我需要先确认一件事，"我认真地说，"你是因为同情才接近我的吗？"

"不，"他摇头，"我被你的坚强吸引。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你依然有勇气走出来，重新开始。你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我深吸一口气："那么，我的答案是愿意。但我们要慢慢来，好吗？我需要确定自己真正的感受。"

"当然，"他微笑，"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们站在画廊的落地窗前，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地板上。

这一次，我选择相信自己的感受，相信自己的选择。我不再是那个因为"救命之恩"而甘愿忍受一切的女孩，而是学会了爱自己，也学会了分辨真正的爱与伪装的控制。

顾晨轻轻握住我的手，我没有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