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父静静看着我，目光柔和："我与莫长老商议过，从今日起，你将正式拜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亲传弟子。"

我惊喜地看着他："真的吗？"

"不过..."师父欲言又止。

"怎么了？"

"你体内的九尾天狐血脉已经苏醒，未来的修行之路与常人不同。"师父神色凝重，"若想彻底掌握这份力量，你需要离开太虚门，前往北冥寻找天狐洞府。"

我心头一震："离开？"

师父点头："那里有适合你修行的传承和环境。"

"可是..."我不舍地看着他，"那您呢？"

"我的道伤已因墨邪的覆灭而大为好转，不必担心。"师父淡淡道，"你前世未能成的修行，今生应当圆满。"

我明白他是为我好，却忍不住心生失落："要多久？"

"或许一年，或许十年。"师父顿了顿，"甚至可能更久。"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师父不必我了吗？"

师父猛地握住我的手："杜若，我怎会不要你？"

他声音哽咽："正因为珍视，才愿意放手。你有你的道，我有我的责任。待你修成正果，归来时..."

"归来时如何？"我泪光闪烁地问。

师父目光灼灼："届时我会卸下掌门之位，与你结为道侣，共赴天涯。"

我惊讶地看着他："师父，您说的是真的吗？"

"三百年前未能兑现的诺言，今日再不敢怠慢。"师父郑重其事，"这是我九霄仙君的誓言。"

月光如水，倾泻而下，见证着我们今生的约定。

半月后，我在门中弟子的送别下，踏上了前往北冥的旅程。

临行前，我与师父立于太虚山巅，远眺群山。

"还记得前世我答应带你看遍天下名山大川吗？"师父问。

我摇头："那是前世的记忆，我并不真的记得。"

"那么。"师父牵起我的手，"等你归来，我再许你一个承诺。"

我微笑着点头："我等您信守诺言。"

转身离去时，我听见身后师父低沉的声音：

"这一次，我会守护你到生命尽头。"

北风呼啸，带着我的期许，向着未知的远方。

我知道，无论千山万水，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我们终将再度重逢。

因为今生，再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