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她摇头，"爱情应该保留一些神秘感，不是吗？"

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因为在我心里，程雨就是那个永远解不开的谜。

几杯酒下肚，她开始变得情绪激动。

"你知道吗，赵明川，"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羡慕我什么？"

"羡慕你能这么坦然地面对感情。你看，多少年过去了，你还是单身，活得多么自在。"

我苦笑。如果她知道我单身的原因就是因为放不下她，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酒过三巡，她已经无法站立，我不得不送她回家。在电梯里，她突然靠在我的肩上，轻声说："我们回大学时代，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听着她醉酒后的胡言乱语。

这种感觉太熟悉了——我是她的树洞，是她的依靠，是她的好朋友，却永远不是她的爱人。

当我把她抱到床上时，她突然拉住我的衣领，凑近我的耳边：

"赵明川，你可不可以，就今晚，别走？"

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拒绝，但心底的渴望却战胜了一切。

那一晚，我们跨越了友情的界限。

实习期间，我和程雨曾在上海共同租住过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那时的我们，既是生活中的伙伴，也是工作上的互助者。晚上我们常常一起煮面，讨论各自遇到的问题。她会为我分析产品用户的心理，我则帮她解决电脑和数据处理的难题。

有一次，我加班到深夜回家，发现她在客厅里哭泣。原来她的一个来访者因为无法承受生活的压力而自杀了。

"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她自责地说，"我是专业人士，我应该看出来的。"

那晚，我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听她倾诉，直到天亮。

次日清晨，她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对我说："谢谢你昨晚的陪伴，我现在好多了。"

就是这样的程雨，坚强又脆弱，独立又需要依靠。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却又极善于控制场面。

我曾无数次想告诉她我的感受，但每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害怕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害怕失去这个能够无话不谈的朋友。

大学毕业后的第三年，我们都升了职。我成为了公司的项目经理，而她则成立了自己的心理咨询工作室。

那天是她工作室开业的日子，我特意买了一束她最爱的蓝色妖姬去祝贺。

"你还记得我喜欢这个？"她惊喜地接过花束。

"当然，"我笑着说，"你说过蓝色妖姬代表着神秘和追求自由的灵魂，就像你一样。"

她眨了眨眼，微微一笑："赵明川，你有时候真的很贴心。"

在她的开业酒会上，我认识了她的新男友王磊，一个言谈举止都透着精英气质的投资经理。他搂着程雨的腰，自信地向我伸出手："你就是赵明川吧？常听雨儿提起你。"

"雨儿"——我从未这样叫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