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公子您是不知道，将军她有多厉害！上次敌军来犯，她一个人就冲进了敌阵，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春桃一边说，一边手舞足蹈，仿佛身临其境。

我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夏荷只是默默地给我端茶倒水，眼神空洞。

我看得出来，这两个侍女对沈千昭都很惧怕，但也带着一丝敬意。

在边关这种地方，实力就是一切。

沈千昭有实力，所以她受人敬畏。

我没有实力，所以我受人欺凌。

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

沈千昭并没有立刻让我开始“幕僚”的工作。

她只是偶尔来我的院子坐坐，和我聊聊天。

她问我喜欢什么书，喜欢什么画，喜欢什么茶。

我按照她喜欢的样子回答。

我说我喜欢兵书，喜欢沙场秋点兵的画，喜欢烈性的茶。

她听了很高兴，说我虽然看起来文弱，但骨子里却有血性。

她不知道的是，我只是在说她喜欢听的话。

我真正喜欢的，是那些没人知道的，藏在黑暗里的东西。

比如如何悄无声息地除掉一个人，比如如何用最少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

这些，我都在暗中学习。

沈千昭以为我在看兵书，其实我在看那些被禁的史书，那些记载着权谋和阴谋的古籍。

沈千昭以为我在画沙场秋点兵，其实我在画那些被遗忘的地图，那些通往京城的密道。

沈千昭以为我在喝烈性的茶，其实我在品尝那些被忽视的细节，那些隐藏在表象下的真实。

我像一只蛰伏的蛇，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4

我在将军府住了半个月，沈千昭终于开始让我做“幕僚”的工作了。

她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让我帮她批阅公文。

这些公文大多是关于边关事务的，比如粮草的调拨，兵力的部署，敌情的探报。

我批阅得很仔细，每一个字都不放过。

沈千昭对我的表现很满意，她说我虽然是王孙，但却比那些只会享乐的纨绔子弟强多了。

她不知道的是，我批阅这些公文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帮她。

我是为了了解北疆的布防，了解沈千昭的兵力分布，了解她的一切弱点。

我将这些信息默默地记在心里，然后用只有我自己懂的方式记录下来。

我用的不是纸笔，而是我的脑子。

我的记忆力很好，只要我看过一遍的东西，就能记住。

这是我从小训练出来的能力，为了在这个危险的世界里生存下去。

沈千昭并不知道我拥有这样的能力，她以为我只是个普通的王孙。

她以为她掌控了我，其实我正在一步步地了解她，等待着反击的时机。

除了批阅公文，沈千昭还会带我去校场。

她让我看她操练士兵，看她挥舞长刀，看她如何杀伐果断。

她似乎很喜欢在我面前展示她的强大，仿佛这样就能让我更加敬畏她。

我当然敬畏她，她的实力确实很强。

但敬畏不代表我会臣服。

我在校场上，表面上看得很认真，仿佛在学习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