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哲，大学相恋，感情深厚，毕业后一同留在海滨城市打拼。
我们计划着攒够首付就买个小公寓，哪怕不大，也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就在我们憧憬未来时，家里打来一个电话，彻底打破了平静。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急切：“夏苒，你赶紧回来一趟，你哥出事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哥哥夏峰，从小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但这次听我妈的语气，似乎非同小可。
赶回老家，家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爸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我妈眼睛哭得红肿。哥哥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但我知道，他犯的错，可能不是孩子能犯的。
“到底怎么了？”我焦急地问。
我妈哽咽着说出事情的原委。原来，夏峰沉迷网络赌博，借了高利贷，现在利滚利，已经滚到了五十万。债主已经找到家里来了，威胁要砍断他的手脚。
五十万，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我和肖哲工作几年，存款加起来才勉强够买个小户型的首付。
“他们说……说要是拿不出钱，就……就让你哥去抵债。”我妈哭着拉住我的手，“苒苒，你可不能不管你哥啊，他可是你亲哥哥！”
我脑子嗡嗡作响。抵债？那是什么概念？卖身？还是更可怕的？
我看着低头不语的哥哥，心里五味杂陈。从小到大，他闯下的祸，我或多或少都替他兜过底，但这次……
“妈，五十万，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艰难地开口。
我爸这时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苒苒，你不是交了个男朋友吗？他在大城市工作，听说收入很高。”
我瞬间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他们是想让我找肖哲借钱。
肖哲家的条件比我家好很多，他本人也很优秀，年纪轻轻就在公司做到了部门主管。但我从未想过要用他的钱来解决家里的烂摊子。我们之间的感情是纯粹的，不应该掺杂这些东西。
“爸，妈，这是我哥的事，我……”我试图解释，却被我妈打断。
“苒苒，你哥是你唯一的哥哥，我们夏家就他一个男丁。你要是帮了他，将来他发达了，肯定不会忘了你。”我妈苦口婆心地劝说，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心里一阵发凉。在他们眼里，哥哥的命和未来比我的幸福和未来重要得多。
“妈，我跟肖哲还没结婚，我不能问他要这么大一笔钱。”我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还没结婚也可以借嘛！将来你们结婚了，钱不还都是一家人的？再说了，肖哲那么喜欢你，这点钱他肯定愿意出的。”我妈的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
我感到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他们仿佛认定了肖哲是我的摇钱树，可以随时取用。
“妈，这是两码事。”我咬着嘴唇，“我可以想办法，但是找肖哲……”
“夏苒！”我爸突然一声厉喝，“你到底是不是我们夏家的人？你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对得起你死去的爷爷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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