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我问。
“是这样，”王叔顿了顿，眼神在我身上打量着，“我有个儿子，在老家镇上开了个厂子，条件不错。你年纪也不小了，不如……”
他没说，但我已经听明白了。他想让我嫁给他儿子。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妈！”我看向我妈，声音里带着哭腔，“您这是什么意思？我都要结婚了！”
我妈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一拍桌子，“结什么婚？！你跟那个外地人有什么可结的？嫁给你王叔儿子，彩礼就有三十万！正好给你哥应急！”
“三十万彩礼？！”我瞪大了眼睛，“所以，您是收了这三十万，把我卖了？！”
“什么叫卖？！说得这么难听！”我妈声音更大，“这是给你哥帮忙！也是给你找个好归宿！王家在镇上可是有头有脸的人家！”
我看着我妈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只觉得荒谬至极。为了我哥那莫须有的生意，她竟然收了别人三十万彩礼，要把我嫁给一个素未谋面、年纪比我大一轮的男人！
“我不同意！”我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有对象，我爱他，我要跟他结婚！”
“由不得你！”我妈也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了？这房子谁给你付的首付？要不是我和你爸帮你，你能买得起房？你现在有本事了，就不认我们了是不是？”
我听着我妈的数落，只觉得心寒。这套房子大部分是我自己攒钱付的，她和爸确实帮了一点，但也不至于说成是他们给我的。
“妈，首付大部分是我自己的钱！”我反驳。
“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我妈丝毫不让步，“你是我养大的，你的就是家里的！现在家里有难，你帮忙是应该的！”
沈涛这时候也抬起头，小心翼翼地说：“薇薇，你就帮帮哥吧，哥真遇到事儿了。”
我看着沈涛那张脸，曾经熟悉的亲情面孔此刻显得那么陌生。
“帮？怎么帮？把我的人生毁掉去帮吗？”我冷笑。
“薇薇，你不能这么自私！”我妈声音尖锐起来，“你王叔一家对你很满意，彩礼都给了！你要是不同意，这钱怎么退？你让我在你王叔面前怎么抬头？”
我看着我妈那副在乎面子胜过我人生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对亲情的眷恋也消磨殆尽。
“钱？我来还！”我说，“这三十万我来还！”
“你拿什么还？！”我妈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以为三十万是小数目吗？你那点工资，猴年马月才能攒够？”
“我可以贷款！我可以……”我话还没说，就被打断了。
“贷款？你拿什么抵押？这房子吗？你问问银行，这房子能贷多少？够三十万吗？”我妈冷笑。
我僵在那里，她的话像是一盆冷水，把我从愤怒中浇醒。她说得没错，这套房子刚买，贷款还没还多少，即使能抵押，也不可能贷出三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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