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
银白的月光透过窗子间的薄纱映射在脸上,卧室中熟知的薰衣草香漫入鼻间,纵使如此我依然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
近几年我总有几天是睡不安稳的
噩梦将我的焦虑不安以及现有的压力不断放大
这形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不过我并没有死
我只是在焦虑不安和欢乐的情绪中来回切换
那股使我厌恶的压力总使我喘不过气
而今天那种感觉又来了……
他们…我又想起来了他们的罪行
他们都是【罪人】
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
而我也犯下了让人厌恶的行为那都是不可饶恕的【罪】
他们举着无形的匕首像那梦淊中用箭刺穿少年胸膛一样刺穿我
不同的是这次没有连片的血花绽放
那把匕首也不是匕首!
是语言,是肮脏的语言是恶心的行为
是刺痛人心,是我的噩梦啊……
【幼儿园】
那年我六岁,我好像生病了,很难受,所以我吐了,地上都是我的呕吐物,酸味反上我的口腔一阵杂味在胃里乱窜直至渗出
“哎哟……怎么吐了好那啥……赶紧擦了,哎哟。”
眼前女人捂着口鼻对我避之不及
她是在……嫌弃我吗?
“恶心……”
一个渺小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的耳朵在小时候比较灵敏细小的声音我都能听到
……
我的老师觉得我恶心
第二次我又生病了,我发烧了,但我依然去到了那个没有人和我交流的【幼儿园】
我的自闭换来的不是关心而是漠视
那天老师照常分发水果
苹果鲜嫩多汁,我眼巴巴的想快些吃到那美味的水果
我等啊等啊
轮到我到那个小水桶里拿苹果了,我感到了一丝欣喜
突然,我的老师打断了我伸出的手
她说
“你生病了,别吃了。”
我很不理解,别的小朋友都可以吃啊
就我不能……
我畏畏缩缩的缩回了手
我本就很怕这个老师她长得很凶,语气又不露一丝温和
我很害怕
回家后我异常的害怕且失落
可我的亲生母亲并未发现我的异常
我兴许是心里太过阴暗了
我故意的问
“妈妈,生病了不可以吃水果吗?”
我的委屈已经渗透到了表面
她一脸懵的说“当然可以吃啊,宝贝怎么了吗?”
我知道她发现了我的异常泪水如同电视剧中的一样说流就流着实惹人怜惜
“我老师今天不让我吃苹果她说我生病了不可以吃”
泪水继续留着
我可真能演啊,或许我应该去当演员而不是继续依偎在母亲的怀里当一个没有恶意的孩子……
第二天,星期四
我的妈妈领着年幼的我来到了众幼师和孩子们的面前和老师争执了起来
老师问我“我有那样吗?来给你妈妈解释一下。”
我怕了
我很恐慌我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和我预想的不对啊
我只是想吃苹果
我只是不想没有可以交流的人不想再孤单单的一个缩在角落
我不想被说〔恶心〕二字……
最后,我办了转学我来到了全新的幼儿园
那里依然没有人和我说话但我不再害怕了我还有蹦床可以玩!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吧,是的吧?
【三年级】
时间过得真快啊,我从幼儿园的孩子变成了某某小学的三年级孩子
又是一群陌生人……好讨厌
这会是我一直没有朋友的原因吗 ?
还是说我本来就不讨喜
那群人总是围在一起 他们有着共同的话题
我没有
男的和男的成群结队
女的和女的一起坐着或是有的坐着围成一团 ,他们有说有笑的在那聊着 有意思的话
我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他们聊一些八卦和有意思的故事
因为我根本融不进他们的话题
我总是自己待着
可没成想我无意间象征着自闭和胆怯的举动
竟成为了被欺负的原由……
中午时孩子们有的留在学校吃饭 有的回家吃家长做的 热腾腾的饭菜
而我正是回家的那一批孩子中的其中一个
他们会趁这个时间
将我的笔袋拿出来把我的笔能拿的拿,拿不了的就毁了
因此我尝尝要用着破损的笔坚持下午的三节课
可那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敢和人说话
我的懦弱使我三番五次受到这种欺负
最终,我告诉了妈妈
她一如既往的找到了老师她说明了实情
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丢过大量的东西
……
可这就结束了?
并没有……
一个女孩是我的前桌,她有些肥胖身上白白嫩嫩的
正是这样我自认为心地善良的女孩
在一次上午请我借给她一只笔
我不敢拒绝
可我的笔太破旧了,都拿不出手
于是我把我姐姐送给我的笔借了出去我把上面的挂坠取下似乎在为什么做着证据
一天,两天……五天
我按耐不住的去找了女孩企图要回我的姐姐送给我的笔
他们不知道我一次交流需要多大的勇气……
可她却说“你说啥呢,我之前早就还你了,你忘了?”
我一脸尴尬,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
我回去后翻箱倒柜……没有啊
挂坠依然稳稳的挂在我的书包上
那个我自认为心地善良的女孩
她撒谎了……欺骗我,很好玩吗?
我大哭一场可什么也没能挽回
【三年级】
同一个年级,在不同的时间段
可笑的事情发生了
夏日的体育课真的好热!
我满脸兴奋,这是下学期的第一场体育课
老师要求站的和上学期一个位置
那一刻,惶恐占据了我的全身
我不记得了……
我只记得我在一个同学的旁边
我再次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用细小的声音问起了我的详细位置
“不是”
“不是”
“不是”
……
我知道的我又被骗了
他们都为了巴结那个同学将我抛出了队伍
他们撒谎了
撒了一样的谎言
一样的刺穿了我的心脏
“好痛啊……”
我只能默默的站到队伍末尾
我崩溃了
一次交流都得不到善终
我的世界都快崩坏了
突然一个略微显黑的同学默默的往后试图靠近我,可我正处于自己的世界 ,根本没意识到
“嘿,你怎么了?”
我仿佛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向后退了一步
泪水在此刻流落
藏不住的悲伤在此刻被人看见
“啊……呃呃,我刚刚撞到脚了。”
拙劣的谎言使我不安
我甚至还在他面前模仿了一下仿佛真的就是这样
那位同学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她把我拉到了他的前面
我从来没在这个地方受过这样的待遇我慌忙的想退回去却被紧紧的拉着
“你没位置就站这好了~”
我哭了
我好没用……
没有语言的支持和乐观的精神我该怎么办?
……
后来的后来我被持续了三年的语言霸凌
新同桌会偷偷捂住嘴用一脸憋笑的表情,哼着调的骂我神经病,sb,乐子,你妈……一些词声声入耳我却不得反驳
到最后也只会被语言反驳
【他们】会为他作证啊,我没有
好同学会在我抬眼望向窗外的时候立马用手摆出鄙视……
他们会拉住我说
“哎,哎!许闫煞,刚刚刘佳程说你死了哈哈哈啊哈哈…”
他们会因为我某方面的特长而贬低我
在体育课上会有球砸到人,但那人一定百分之八十五是我……
我是不是越来越肮脏了
不然为什么要欺负我
我是怪物吗?
那时候我的心里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学习也一塌糊涂,老师视而不见
我受了欺负也是只说我
甚至因为我留了个狼尾说我不三不四,街头混混一样,说我,说我,只会说我……
外班同学留了我也没看见有谁被骂不三不四的
回忆在席卷我的大脑
他们知不知道我那三年最后差点死了啊?
动了自杀念头的我真的还正常吗?
到达崩溃边缘的我拿起了真正的刀子划破了我的手腕
或许很矫情吧,但我已经到达极限了,我没有给任何人说我的悲惨,没有透露我的悲伤,我没矫情相信我即便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我沉迷于自我的时间多久了?
凌晨一点三十四了
我好孤单……
(意想全开)
我想起了那个神秘少年教我的话
【召唤他出现】
“意想全开……”
我其实并不抱希望
毕竟世界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玄幻不科学的事情嘛~
就算有也不可能让我碰见
毕竟……我是不幸之人啊~
我不由得苦笑
银白的蝴蝶在昏暗的房间排列成了人形
“阿闫……”
突然一抹空灵的声音响起
我怔愣了一下
“我靠,我靠你是人是鬼啊?!”
“啊哟,你吵到我的耳朵了阿闫——”
少年的形态逐渐稳固
他的衣着头发都和那天梦中的不一样了……
黑色长裤外加白色衬衫,长发转换成了乌黑的短发
“对了,你到底是谁啊?那天晚上为什么在我的梦里?”
“啊?”
少年一脸懵
“不是你叫我滴昂?”
他转身躺在了一旁的懒人椅上神情换上了疲惫闭上了眼,整个人就差写上懒散俩字了
他与我样貌相同,就仿佛是我坐在那一样……
“我?召唤你?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
少年打了个哈欠
“那天晚上是你的苏醒日,你那天晚上应该是非常压抑吧你睡觉的时候啊,肌肉记忆的说了句〔意想全开〕所以我就出现了~”
“这么离谱吗……”
少年侧了个身将头转向我
“额嗯啊——”
少年又打了个哈欠似乎真的困到了极致
“没错~就是这么离谱所以以后尽量别大晚上召唤我了好吧阿闫,我虽然变成了这德行但〔寻〕的命也是命啊”
“寻?”
“哦,那是我现在形态的一种称呼,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么叫就是啦~”
“那我叫你的名字好了,你叫啥?”
“我没叫啊。”
“我他丫问的你名字!”
“……哦,sorry。”
“我叫……emmm我叫啥来?”
我扶额掩饰我内心的无语
“你小子……”
话还未说出口那少年就说
“楠书淮”
“???”
我一脸诧异
“咋了?”
“啊……哦,没什么我还以为你和我都姓许呢,毕竟咱俩长得一样”
“哦~~~这我得给你解释一下”
楠书淮一骨碌从懒人椅上下来走到我的面前
他用手比划着
“你,我,是双生子,然后……”
我立马打断了他
“不可能吧?我没听我亲妈说我有个双生兄弟啊?!”
“哎哟,她不是咱妈啊——”
楠书淮憋着嘴道“你听我说”
“你姓许是因为你跟妈姓,我姓楠是因为我跟爸姓了。”
“你是希望,你失去了往生,剩下的明天找吴悠问去。就这样,睡了”
“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
楠书淮不作回应,他化作了银白的星光消失在了这间房间里,仿佛从未出现……
“或许明天真相就会大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