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苏钦沉默片刻，忽然说道："三日后是太后的头七，齐王府需全员参加。届时，我会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点头应允。

离开皇宫返回齐王府的路上，我心事重重。苏言晏看出我的心绪不宁，问道："王妃可是有心事？"

"王爷，顾小姐告诉我，有人密谋刺杀皇上，可是真的？"我直接问道。

苏言晏神色一凛，随后叹息道："看来王妃与皇上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王爷何出此言？"我警惕地问。

"太后在世时，我不敢多言。如今太后已逝，有些事情也该摊开说了。"苏言晏的语气变得严肃，"我知道大婚当夜与王妃同房的是皇上，而非我。这半年来，皇上也时常夜访王妃。"

我心中大惊，苏言晏竟然一直知晓此事？

"王爷，我......"

"王妃不必解释，"他打断我的话，"这桩婚事从一开始就是太后的安排，目的就是为了隔断你和皇上。我也是身不由己。至于我个人，确实心有所属，无法给王妃应有的感情，这点我很抱歉。"

"关于刺杀一事......"我转移话题。

"确有其事。"苏言晏正色道，"我的密探发现，朝中确实有一股势力在密谋刺杀皇上。他们计划在太后头七那天趁乱行事。"

"是谁？"

"尚未查明，但一定是朝中重臣，否则不可能如此精准地掌握皇上行踪。"苏言晏沉声道，"王妃若真关心皇上，不妨提醒他加强警惕。"

回到王府后，我久久不能平静。太后之死、刺杀阴谋、苏言晏的坦白，一切都扑朔迷离。我隐约感觉到，一场惊天的阴谋正在我周围展开。

第二天，我正准备前往太后灵堂祭拜，一名侍女匆匆前来报告："王妃，府外有一名妇人求见，说有要事相告。"

我命人将她带入侧厅。这是一位中年妇人，衣着朴素但整洁，看上去是个普通的百姓。

"民妇参见王妃。"她跪地行礼。

"起来吧，有什么事就说。"我道。

妇人战战兢兢地说："民妇是宫中一名洗衣宫女的远亲。前日听她说，太后娘娘临终前曾召见太医院一位老太医，两人密谈良久。老太医离开时面色惨白，似乎得知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这位老太医现在何处？"我急问。

"据说，当晚他就被暗杀了，尸体被扔在了城外的荒地上。"妇人低声道，"民妇的亲戚亲眼所见，但不敢声张，怕惹来杀身之祸。"

我心中一沉。太后临终前与老太医密谈，随后老太医就被杀。这其中必有蹊跷。

"你这消息可靠吗？"我问。

"千真万确。民妇不敢欺瞒王妃。"妇人叩首道。

我给了她一些银两，嘱咐她守口如瓶，随后便匆匆赶往太后灵堂。

灵堂内，苏钦正在主持祭拜，众臣肃立一旁。我按礼节上前叩拜，随后退至一旁。祭拜结束后，苏钦召我入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