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得不再次去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这可能是记忆开始恢复的征兆,但也警告说过度的精神刺激可能会带来不良影响。
回家后,林默一直很沉默。我知道我欠他一个解释,但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天我们是要去办离婚手续的,对吗?"终于,他打破了沉默。
我低下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一个多月来,你一直在欺骗我。"
"我没有欺骗你,"我辩解道,"医生说不能给你太大刺激,我只是..."
"只是什么?"林默打断我,"只是利用我失忆的机会,演一场美婚姻的戏码?"
他的话刺痛了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真相。况且,这段时间你改变了很多,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忘记过去,我们就能重新开始?"林默苦笑,"张岚,婚姻不是儿戏,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那你呢?"我突然感到愤怒,"你失忆后变得体贴关心,懂得珍惜家庭。如果你恢复记忆,会重新变回那个工作狂吗?"
林默沉默了,似乎在思考我的问题。
"我不知道,"他最终说道,"但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如果过去的我选择了错误的道路,那么现在的我愿意改变。但这必须建立在诚实的基础上。"
我们就这样陷入了僵局。林默搬回了客房,而我在主卧辗转难眠。过去一个多月的温馨时光仿佛只是一场梦,一旦醒来,我们还是回到了那个冷漠的现实。
次日清晨,我发现林默已经出门了。桌上留了张纸条: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晚上回来谈谈。
整整一天,我都在焦虑中度过。我不知道林默去公司会发生什么,是否会全恢复记忆,是否会回到过去那个冷漠的状态。
傍晚时分,门铃响了。我打开门,看到的不是林默,而是陈雅。
"林太太,"她礼貌地问候,但眼中带着明显的敌意,"方便和你谈谈吗?"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侧身让她进了门。
"请坐。"我指了指客厅的沙发,"林默不在家。"
陈雅落座后,直接开门见山:"我知道林总失忆了,也知道你们本来要离婚。"
我冷淡地看着她:"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她直视我的眼睛,"林总在失忆前,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我心头一震,却努力保持冷静:"你有什么证据?"
陈雅似乎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给我看。照片上是林默和她在餐厅吃饭,还有几张是他们一起加班的画面,亲密但并不暧昧。
"这些只能证明你们是同事。"我将手机推还给她。
陈雅笑了笑:"张岚,别自欺欺人了。林总已经决定和你离婚,为什么还要继续这场闹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