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安静,跟紧我,"士兵低声说,打开头灯上的红光模式,"感染者对标准光线更敏感,但红光能降低被发现的风险。"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黑暗的走廊,每一个声音都让我们紧张。外面,我们可以听到感染者的活动声——撕扯声、嘶吼声,偶尔还有某种类似交流的声音。
"它们在狩猎,"明哲轻声说,"而且是有组织的狩猎。"
终于,我们到达了后勤出口。门是锁着的,但一个士兵用工具很快将其打开。我们走出医院,进入夜色中的城市。
远处的安全区仍然闪烁着灯光,但我们和它之间是两公里的危险地带,充满了活跃的感染者。
"按原计划,我们去约定的接应点,"士兵说,"但我不确定车还在不在那里。"
我们在黑暗中谨慎前进,利用建筑物和车辆作为掩护。明哲和他的同伴虚弱但坚强,在我和苏芮的帮助下保持前进。
突然,前方一个拐角处传来异响。我们立即停下,熄灭所有光源。一群感染者从拐角出现,它们行动协调,似乎在巡逻。令人恐惧的是,其中一些还拿着简单的工具——棍棒、管子,甚至有一个拿着一把刀。
"它们在进化,"明哲轻声说,"病毒在重写它们的神经系统,使它们恢复某些基本的智能和协作能力。"
"但它们仍然是无意识的捕猎者,对吧?"我紧张地问。
明哲的沉默让我不安。
感染者群缓慢移动,没有发现我们。当它们终于走远后,我们继续前进。
接应点近在眼前,只有几百米了。但就在这时,灾难发生了——一个感染者突然从一辆废弃卡车后面冲出,直接扑向明哲的一名同伴。那人惊叫一声,引来了更多感染者的注意。
"跑!"带队士兵大喊,同时开火。
我们丢下所有伪装,全力奔跑。在我身后,枪声和尖叫声混杂在一起。我拉着明哲,他虚弱的身体几乎要倒下。
"坚持住,"我鼓励他,"我们差不多到了!"
接应点出现在视线中——一辆军用吉普,引擎已经发动,准备随时离开。车上的士兵看到我们,打开远光灯照向我们,同时用机枪压制追击的感染者。
"快!"苏芮在前面喊道。
我们冲向吉普车,一个接一个地爬上去。明哲是最后一个,就在他即将安全上车的瞬间,一个感染者从黑暗中扑出,抓住他的腿。
"明哲!"我大喊,伸手去拉他。
一名士兵开枪射击,感染者倒下,但明哲的裤子已经被撕破,露出一道血痕。
"他被抓伤了!"苏芮惊呼。
吉普车发动,飞速离开,感染者群在我们身后嚎叫着,但无法追上。
"别担心,"明哲气喘吁吁地说,"只是表皮伤,没有被咬,传染风险较低。而且我们有疫苗。"
苏芮立即检查他的伤口,清洁并包扎。我们都紧张地注视着,知道这可能是生死攸关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