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冷笑一声，「一个建立在谎言上的喜欢，有什么意义？」
「我没有说谎的是，」我注视着她的眼睛，「我确实是蛇族，我教你的方法确实是我族的心得，我对你的关心和...爱，也都是真的。」
她别过脸去，不愿看我，「我怎么知道这不是你的又一个谎言？」
我沉默片刻，忽然有了主意。我伸出手，从怀中取出她给我的那瓶药膏。
「还记得这个吗？」我轻声问，「你说这是专门对付水系法术伤害的药膏。实际上，这简直就是为我们蛇族量身定做的良药。」
她惊讶地看着那瓶药膏。
「你们青阳派与蛇族为敌多年，却恰恰是你，青阳派掌门之女，研制出了能帮助宿敌的药物。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奇妙的缘分吗？」
她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那又如何？这不能成为你欺骗我的理由。」
「我知道，」我诚恳地说，「我为自己的欺骗道歉。但请你相信，这些天来，我对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建议，都是发自内心的。我真的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道路，而不是被家族的期望所束缚。」
「就像你一样？」她反问，「你不也是被族规所囚，不得不娶我这个仇家之女？」
我苦笑，「是的，我们都是家族棋盘上的棋子。但正因如此，我才希望了解真实的你，而不是传闻中那个高傲冷血的青阳派掌门之女。」
她沉默许久，最终叹了口气，「我需要时间...时间去思考，去消化这一切。」
「我理解，」我点点头，「无论你最终作何决定，我都会尊重。如果你选择拒绝这门婚事，我会向父亲据实以告，承担所有后果。」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会为我做到这一步？」
「因为，」我深深看进她的眼睛，「我爱上了那个在小木屋里与我畅谈理想，在湖边学习控水，给我研制药膏的柳溪。而不是青阳派掌门之女这个身份。」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很快又坚定起来，「给我时间。」
「当然。」
我知道，最难的部分已经过去。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至少真相已经大白，再没有谎言和欺骗横亘在我们之间。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住在青阳派安排的客房中，等待柳溪的决定。期间，我与掌门多次会面，讨论两族和平的可能性和方式。
出乎意料的是，掌门对蛇族并无太多偏见，反而表现出了相当的开明与智慧。
「老夫一直认为，妖族与人族之间的仇恨，多是误会所致。」他感慨道，「若能和平共处，岂不美哉？」
我全赞同这一看法，并提出了一些具体的合作建议，如蛇族的幻术与青阳派的控水术相结合，可以创造出全新的术法体系。
第五天清晨，当我在院中冥想时，柳溪来了。
她穿着一身淡青色的长裙，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晨曦的光芒洒在她身上，仿佛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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