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继续翻阅其他文件——房产证、车辆登记、银行账户，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票据。在最底层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叠照片。
那是我和林小夏的婚纱照。照片上的我面无表情，而她却笑得灿烂。
奇怪，这不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我们是奉子成婚？"我突然问道。
她愣了一下，摇头："不是。"
"那为什么结婚？"
她的手指纠结在一起："就...两家的约定啊，而且..."
她的话没说，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停顿。
"而且什么？"
"你答应过我爷爷，会照顾我一辈子。"
我沉默了。这听起来像是某种责任婚姻。
晚餐时，我注意到她做的每一道菜都恰好是我喜欢的口味。
"我的口味你掌握得很准。"
"两年了，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那就太失职了。"她笑着说，又给我盛了一碗汤。
饭后，她收拾餐桌，我去浴室洗澡。站在花洒下，温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我努力回想着失去的那几年，但一片空白。
出来时，林小夏已经铺好了床。
"你睡这里，我在客房。"她说。
我点头，目送她离开。躺在床上，我闻到了枕头上淡淡的花香，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翻来覆去睡不着，我下床去客厅喝水。经过客房门口，隐约听见里面有压抑的哭声。
我静静地站在门外，不知道该不该敲门。最终，我选择悄悄离开。
第二天早上，林小夏神色如常地做着早餐，仿佛昨晚的啜泣不曾存在。
"今天有什么安排？"她问。
"去公司看看。虽然放假，但我想了解一下现在的项目进度。"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开车去。"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车钥匙。
"你现在能开车吗？"她担忧地问。
"记忆虽然丢了，但技能还在。"
她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路上小心。"
我开车到公司，一路上颇受同事关注。有人拍我肩膀，有人询问我的状况，但大多数人只是好奇地看着我，然后窃窃私语。
"沈总！"一个年轻女孩小跑过来，"您怎么来了？林小姐不是说您要休息一个月吗？"
"我只是来看看。"我扫了一眼她的工牌，"小张。"
"我叫张悦。"她纠正道，然后眨眨眼，"您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五年内的事情，基本都忘了。"
"那您记得安可吗？"
"安可？"
"就是安可公司，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张悦解释道，"他们的技术总监是您以前的...呃...朋友。"
从她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猜那个"朋友"和我的关系并不简单。
"是前女友？"
张悦点点头："徐安琪，您在美国留学时的女朋友，去年回国加入安可，现在负责和我们竞争同一个政府项目。"
我皱眉。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个新信息，但失忆前的我应该很清楚。
回到办公室，我翻看了项目文件。好在专业知识没有丢失，我很快就理解了目前的进度和挑战。正当我专注工作时，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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