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窗外雨声淅沥，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他的头像在聊天列表里沉寂着。十分钟前，我给他发了一条消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
没有回复。
像往常一样。
我起身走到客厅，空荡荡的房间只有我一个人。茶几上摆着我们两个人的合照，照片里的他笑容温和，眼神专注，仿佛全世界只有我。可我知道，那只是照片。
我和林川在一起五年了。
五年前，他刚刚大学毕业，一腔热血想创业，却处处碰壁。我省吃俭用，把自己的积蓄都给了他，陪着他熬夜写策划，跑市场。最艰难的时候，我们一起吃一碗泡面，他抱着我说，思思，等我成功了，一定让你过上最好的日子。
我信了。
后来他的公司慢慢有了起色，也搬进了现在这个宽敞的公寓。可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我们的交流也越来越少。取而代之的是，他手机里越来越多关于“工作”的聊天记录。
我知道，那些不是纯粹的工作。
他的合伙人，沈梦瑶，一个长相漂亮、能力出众的女人。从一开始，我就感受到了她对他不同寻常的关注。而他，似乎也乐在其中。
我一直告诉自己，只是合作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可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任何证据都更准确。
前几天，我无意间看到他手机里，沈梦瑶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今晚的月色真美，可惜只有我一个人。”
他回复：“是啊，可惜。”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我心上。那个夜晚，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月亮，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我问过他。
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沈梦瑶？
他皱着眉头，不耐烦地说：“你能不能别疑神疑鬼的？我跟她就是工作关系。”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心虚，只有被冒犯的不满。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特别累。
这五年，我像个影子一样跟在他身后。他的事业越成功，我仿佛离他越远。我成了他生活里可有可无的一部分，像一件旧衣服，虽然没有扔掉，但也不再穿了。
我试过改变。我开始打扮自己，报了烘焙课，学着做他喜欢的菜。我努力想找回刚在一起时的感觉，想让他重新看到我。
可没有用。
他依然忙碌，依然对我心不在焉。
我看着那张合照，照片里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拿起照片，将它倒扣在桌上。
够了。
我对自己说，思思，够了。
第二天一早，林川回来了。他看起来很疲惫，衬衫有些褶皱，头发也乱乱的。
“怎么醒这么早？”他随口问了一句。
我看着他，心里的决定更加坚定。
“林川，我们分手吧。”我说。
他愣了一下，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分手。”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有些意外。
他好像清醒了一些，坐到沙发上，看着我。“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沈梦瑶？我都说了，我们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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