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秦姑娘行礼道："臣女只愿能为母亲修一座衣冠冢，让她入土为安。"

太子点点头："准了。"

轮到我时，我犹豫片刻，说道："臣女想知道真相，关于我母亲的一切。"

太子看了看白清远，见他点头，便说："准了。白大人会告诉你一切。"

散朝后，白清远带我来到一处僻静的花园。

"阿柔，你母亲是个善良的人，只是身不由己。"他开始讲述，"当年王爷为了夺取白家的势力，设计陷害我父亲。他先是挑拨我父亲与你舅舅柳音之间的关系，后又胁迫你母亲做了那样的事。"

"我母亲后来为何要跳河？"

"她得知真相后，决定向先帝揭发。王爷派人追杀她，她为保护你，才做出那样的决定。"白清远顿了顿，"我找了你很多年，终于在王府找到了你。"

"那个江南少女...是谁？"

"她是柳音的女儿，也是你的表妹。她一直在暗中帮助我调查真相。"

我沉默良久，才问出最后一个问题："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白清远苦笑一声："你可以叫我白大人，或者二公子，随你喜欢。我知道你一时难以接受我是你父亲的事实。"

看着他隐忍的神情，我心中五味杂陈。这个男人，曾在我眼中是杀父仇人，如今却是我的亲生父亲。

"我需要时间..."

"我明白，"他点点头，"不管你做何选择，我都尊重。"

之后的日子，我搬出王府，住进了一座小院。白清远为我安排好一切，但并不强求与我相认。

秋去冬来，转眼已是来年春天。这一日，我收到一封信和一个包袱，是白清远送来的。

信中说他即将出使边疆，可能三年五载不得归来，希望我能原谅他的不告而别。包袱里是我母亲的遗物，其中有一本日记和一幅画像。

那画像上，是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怀抱婴儿，笑靥如花。

看着这张画像，我终于明白了母亲的模样，也释怀了心中的苦楚。

我提笔给白清远回了一封信，只写了一句话："一路平安，父亲。"

也许未来的路还很长，也许我们之间还有许多隔阂需要消除，但至少，我已经开始接受这个事实：我是阿柔，柳叶的女儿，白清远的女儿。

而这，就是我的真实身世，我的宿命，也是我新生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