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云母的表情一僵，随即恢复平静："研究用的，怎么了？"

"辉煌集团的董事长被紫罂草毒死了。"云泽直视她，"警方正在调查所有接触过这种植物的人。"

云母冷笑："所以你第一个怀疑你母亲？"

"我只是想确认您的安全。"云泽语气缓和，"如果有人偷了您的研究材料，您也会有危险。"

云母看了他一眼，突然转向我："你丈夫从小就聪明过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可惜，太冷血。"

我不知如何回应，只能礼貌地微笑。

"别装了。"云母冷冷地说，"是我做的。"

这句话如同一颗炸弹，震得我们瞠目结舌。

云泽声音颤抖："为什么？"

"为什么？"云母冷笑，"因为他害死了你父亲！二十年前的那场车祸，不是意外，是他策划的谋杀！"

云泽脸色苍白："您有证据吗？"

"有。"云母从抽屉取出一封信，"这是他的情人死前的忏悔信，承认了一切。我找了二十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云泽接过信，手微微发抖："这...为什么不交给警方？"

"警方？"云母冷笑，"二十年前的案子，证据早已灭失。即使有这封信，也难定罪。我等不及了，我要亲手为你父亲报仇！"

我看向云泽，他的眼神从震惊渐渐变为悲痛。

"母亲..."他轻声说，"我们去警局吧。"

云母不解："什么？"

"我不能让您为此坐牢。"云泽握住母亲的手，"辉煌那个人确实该死，但不该由您来执行这个判决。"

云母挣脱他的手："你疯了吗？我是为了给你父亲报仇！"

"我知道。"云泽眼中含泪，"但父亲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您因此毁了余生。"

我站在一旁，看着母子对峙，心如刀绞。

"那苏景煜怎么办？"我忍不住问，"他现在被当成了凶手。"

云母冷哼："那又如何？反正你们查到真相了，自会有人放他。"

我看向云泽，他的表情异常痛苦。

"母亲，"他最终下定决心，"我们必须去警局说明真相。"

云母怒视他："你要送你亲生母亲坐牢？"

云泽深吸一口气："不，我会负责任。我会告诉警方，是我指使您做的，所有责任由我承担。"

我震惊地看着他："云泽，你不能这样！"

他握住我的手："云乔，有些事必须有人承担。如果让母亲入狱，我这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云母愣住了，眼中竟流下泪来："傻孩子，你疯了吗？你的前途..."

"没关系。"云泽微笑，"公司有你们管理，不会倒的。我愿意为父亲和您付出这个代价。"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不行！一定有其他办法！"

云泽摇头："没有了。云乔，你曾说我控制欲太强，不尊重他人。但这一次，请允许我做正确的事。"

他转向母亲："我们走吧。"

云母突然站起身，从另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瓶子："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