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看。是小区的物业经理，我见过他几次。但他的脸色很奇怪，苍白而僵硬，嘴角还有些暗红色的污渍。
"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我隔着门问道，手指已经悄悄地锁上了门链。
"小区有紧急状况，我们需要挨家挨户检查，请开门！"他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像是在强行控制着什么。
"不好意思，现在太晚了，我已经准备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试图婉拒。
"开门！"他突然大吼起来，声音沙哑而扭曲，随后是一阵疯狂的拍门声，"开门！开门！"
我吓得后退几步，心跳如擂鼓。拍门声持续了大约一分钟，然后突然停止了。通过猫眼，我看到走廊里空无一人。
我冲回卧室，抓起手机又给韩明打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
窗外突然传来尖锐的警笛声，接着是直升机旋翼的轰鸣。我再次跑到窗前向外看，远处的天空有几个光点在移动，似乎是军用直升机。
街道上已经不再安静，有车辆急速行驶的声音，还有人群的尖叫声。我的小区位于半山腰上，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区。远处有几处明显的火光，黑烟升腾而起。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小区的广播突然响起，刺耳的电流声后是一个公式化的女声：
"紧急通知，请所有居民保持冷静，锁好门窗，不要外出。有不明传染病在扩散，症状包括高烧、极度攻击性和行为异常。政府已启动应急预案，军队正在前往各区域建立安全区。请收听广播获取最新信息和撤离指示。重复，请所有居民..."
我呆立在窗前，看着远处越来越多的火光和不断盘旋的直升机。城市的喧嚣声在黑夜中蔓延，像是一头沉睡的野兽被唤醒。
"嘭！"一声巨响从楼上传来，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撕心裂肺的尖叫。
我的手机振动起来，是一条全市紧急推送：
"确认爆发Ⅰ类生物危机，城市已实施战时管制。所有居民必须待在家中，锁好门窗。感染者具有极高攻击性，避免任何接触。军方将在24小时内建立安全区，请等待进一步撤离指示。"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冰凉。这不是电影，这是真的。某种可怕的疾病正在城市中蔓延，而我独自一人被困在这个小区的公寓里。
楼道里的尖叫声和撞击声越来越近，我开始手忙脚乱地在家中寻找可以用来防御的东西。厨房的菜刀、客厅的棒球棍、浴室的喷雾剂...我把能找到的一切都堆在门口。
我想起韩明和那条短信的警告，开始用家具堵住门和窗户。沙发、书架、餐桌...我几乎搬空了整个客厅，堵在了入口处。
楼道里的噪音越来越大，夹杂着不似人类的嚎叫和重物倒地的闷响。
我退回卧室，锁上门，手机紧紧攥在手里，不知道该联系谁，不知道该做什么。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